“哦。”
容昭观察。
方九鹤好像确实不大舒服,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眼睛底下还泛着淡淡的青痕。
“我去帮你叫明尘。”
容昭得出结论,起身就要去找明尘,“他能治。”
“……你等等。”
方九鹤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祖宗”
,半晌,颇有些无奈道,“不用喊他。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容昭又坐了回来,忽然觉得不对。
方九鹤说想一个人静静,那自己坐在这里就很多余。
于是他又原路返回,翻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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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山殷正在向时望秋讨教。
他重新裁了一本空白册子,认真地记上一二三四五六七,顺便还薅到了一份食谱。
据说这是当时沈微明为了讨好时望秋,日日送来的煲汤的食谱。
那汤里不知熬了什么,没有一滴油星子,味道却鲜香浓郁,口感醇厚,喝下去整个胃都暖得熨帖。
可惜后来沈微明出了事,这汤也再没有人能熬得出来。
时望秋闲来无事,就找人打造了个煲汤的炉子,慢慢地尝试着复原这份食谱,如今倒也仿了个八九成相似。
山殷有点忐忑:“这食谱……真的能给我吗?”
“拿去拿去。”
时望秋不甚在意道,“反正味道也不怎么像。”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山殷手里的册子,又叮嘱道:“别说是我教的。”
容昭正巧进来:“什么不是你教的?”
“……食谱。”
时望秋反应极快,一本正经道,“山殷从我这儿要了份食谱,做出来的味道差太多,不像是我教的,所以让他别说出去。”
山殷心虚,没吱声,悄悄把册子往身后藏。
“这又是什么?”
容昭眼尖,绕到背后“唰”
地给他抽走了,翻着翻着疑惑道,“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