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鹤:“……当真?”
明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算信不过我,也该相信山殷。若他能早些察觉自己对你的倾慕之情,那也就不是山殷了。”
方九鹤信了。
但他仍然有些踌躇,半晌,低声道:“我还是……暂时不想见他。”
“为何?”
明尘诧异,过了会儿,若有所悟地瞟了他一眼,“莫非你在害怕?”
“……”
方九鹤蔫坏蔫坏的一张嘴被堵得哑口无言,干巴巴地反驳道,“我怕什么?”
明尘笑了一声,也不戳穿,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道:“好了,他不会再赶你了。进来吧。”
方九鹤:“?”
方九鹤:“???!”
山殷高高兴兴地滚了进来,手里捧着大包小包的茶叶和竹筒,扑到床边:“你醒啦!要喝茶吗?我帮你泡好了新的竹筒茶,加了很多羊乳和糖。喏,尝尝。”
竹筒茶盖子被“啵”
地打开,香甜热乎的茶递到了唇边。
方九鹤刚醒来没多久,浑身半点力气也没有,被山殷压住后根本挣脱不开,挣扎着朝门口张望:“明尘!等等,你先别走……我……唔唔……”
他这辈子头一次觉得竹筒茶腻得慌。
盛情难却之下,方九鹤勉勉强强喝了半筒茶,随意应付一阵后,借口自己要休养,迅将人打走了。
他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慢慢地回归正轨,至少在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对待山殷之前,两人相处起来应该和以前不会有太大差别。
……
然而,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当天夜里,方九鹤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闭着眼摸索一阵,忽然摸到了个圆圆的脑袋。
方九鹤:“!?”
他霍然坐起来,一掀被窝,现山殷不知何时钻了进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
方九鹤:“……?”
山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想和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