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检查完一个,他们都习惯性的在空气中喷洒些酒精,就差不多了。
花易知道牧景珩洁癖,人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他非常震惊了,在让他躺在那张很多人都躺过的床上。
就算牧景珩没有说什么,花易自己心里都觉得不太舒服。
想到连陪护一晚,都要让助理换掉医院病床上所有的床单,棉被,还要全都消毒一遍,也就勉强的合衣靠着将就一晚的牧景珩。
不该就那样躺在他们那张单薄,还被无数人都躺过的床上。
甚至他都觉得,这样一张普通的,用来检查的床,跟牧景珩那样矜贵的气质一点儿都不配。
而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是替他换一张防尘垫子。
花易弯着腰,将旧的垫子折好,放在旁边,铺开新的防尘垫,努力的将它铺平正,起码看起来整齐一点。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赤裸裸阴沉的视线。
一直到高大的阴影从身后盖过他的头顶,投射到面前的床上,花易动作一顿。
还没有反应过来,脖颈上的衣领就被人从身后拉扯,身体顺着往后,贴上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
一切发生的太快。
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耳边就倏地传来热源。
属于男人特有的霸道气息传来,不知道是鼻息间的热气还是什么,喷洒在他的腺体上。
花易忍不住一阵颤栗哆嗦,本能的缩起脖子想离开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老是贴着这东西,一点味都闻不到。”
花易全身僵硬不敢动,他感受到男人说完,鼻尖凑近自己的腺体轻嗅了几下,然后不满的“啧”
了一声。
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的花易,第一次就稀里糊涂的给了身后的男人。
没有别人说的温柔甜蜜,也没有别人说的面红心跳。
第一次他只有惊慌跟疼痛。
不管是信息素的原因也好,还是什么也好,他都不得不承认,此刻,身后的男人,让他紧张,也让他心跳加速。
男人嗅他腺体的举动,如果换做别人,是可以告对方耍流氓的。
但身后的男人是标记了他的eniga,并且对方拉他衣领,轻嗅他腺体的动作,做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花易都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在一起了很久的恋人似的。
压着心里的惊慌,还有那一丝奇怪的热意。
花易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些,离开男人的胸膛,继续铺着床上的垫子。
“工作要求的。”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却没有发现里面的颤音跟沙哑。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
花易铺好垫子,转身,还未开口说话,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带着属于他独有的清冷气息,像座高山似的压过来。
花易睁大双眼,浑身紧绷,双手撑着身后的床上,身体克制不住的往后仰,也未能拉开跟男人之间的半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