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喝,酒味来自于衣袖,可能被人洒了一些在衣服上。新鲜氧气让程音头脑清醒,她扭头躲开他的唇,决心再不容他继续放肆。
结果却被顺势吮住了耳珠,他吻得比刚才还要过火。
程音被亲得一阵阵腿软,从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更让她脸红的是他问的话。
“谁告诉你我头疼?怕你担心,特意没让他们说。”
话里话外,她嘴上不原谅不理睬,背地里却天天着人打听他的消息。
“谁担心你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继续嘴硬。
“医生还说,我最近不能累着,也不能情绪波动,知知牵着我走吧,接吻好费力气。”
程音:……
你好?要脸?
一只漂亮的手从阴影中伸出,似乎吃准了她一定会握住。
程音气极:“旁边有椅子,你坐着休息会儿好了。”
“我出来这么久,待会儿该有人找我了。”
程音:……
没办法,只能牵住了,慢慢拖着这位祖宗上电梯。
他不知是真累了还是故意的,半倚半靠在她身上,见她没有反对,竟还得寸进尺,将下巴轻轻搭在了她的头顶。
电梯的金属门倒映出他的脸,似乎是笑着的,笑得还有点得意。然而等程音抬头去看,仍然是那么一幅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
眼皮半耷着,露出前窄后宽的凤目折痕,像一只失去了攻击力的大型野生动物。
等出了电梯,走到饭店的入口出,她说什么也不肯跟他以如此亲昵的造型往里走了。
“会被同事看到的。”
程音说。
“那怎么了?我合法的,”
他竟故意将她往怀里带,“抱自己老婆怎么了?”
“谁是你老婆?”
“我有证书的。”
“合同快到期了,到期不续。”
这话季辞哪能听得进,他顿时变得满脸严肃,皱着眉将她认真打量。
酒店的门前光线充沛,也给了程音机会端详他——真的瘦了好多,加上这个狼尾造型,整个人显得清隽而犀冷,几乎让她一夜梦回年少时光。
从前他看人,也时常出现类似的表情,皱着眉,神色警戒,像一头负责守望领地的狼。
唯一不同是,现在他的目光中,似乎还多了几分委屈。
程音惊觉,从刚才起,季辞竟然一直在跟她撒娇……以往他怎可能如此!
三哥可从来都是成熟稳重克制的代名词。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季辞一脸受伤,“我看见你们说悄悄话了,你和那个戴眼镜的男的。”
“你胡说什么!”
程音差点跳起来。
“刚才你们还单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