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戴”
江凛问她。
温宁记得选款式的时候,设计师提醒过她子弹式或鲸尾袖扣会更方便戴一些,她选的这款配戴起来会相对麻烦,可能需要人帮忙。
她朝他走过去,接过袖扣“我不太会。”
说来也奇怪,温宁画画还行,但在其他方面基本都挺手残的,化妆当初她就学了好久,扎头至今也只会马尾和丸子头,复杂一点的型就需要喻佳或她妈妈帮她。
“不难。”
江凛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声音压低,“我教你。”
他抬起手腕,手指握住袖边“银色那边从扣眼中穿进去就行。”
温宁低着脑袋,笨拙地用刻有她名字字母的那一端缓慢地穿过他衬衫袖口的四层扣眼。
她从来不知道帮人戴饰品也是这样亲密的一件事。
她的指尖会碰到他的手腕,他的呼吸缠在她的顶。
确实很容易。
但温宁把两个袖扣都帮他戴上后,心底还是生出了满满的成就感。
那天在机场第一次见他整理袖扣时,她也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戴上刻有她名字的袖扣。
温宁帮他整理了下袖口,看着n两个字母在他袖口若隐若现,想起他晚上在车上那句话,她不甘示弱地道“戴上我的袖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再说一遍。”
江凛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温宁听这话隐约像是有跟她一样不承认的意思,于是抬起头“怎么,你不会想不认账吧”
“没有不认账。”
男人看着她,眸色幽深,“乖,再说一遍。”
温宁虽然没太明白他意思,但经不住他哄,乖乖又说了一遍“戴上我的袖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话音刚落,男人忽然抬手捏住她下巴,然后低头吻了上来。
他眼镜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取了下来,不像之前在电影院,和她中间还一层小小的阻隔。
温宁一直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只有在接吻或有其他亲密行为时,才会露出强势的、侵占性比较强的一面。
今晚尤其。
温宁一开始还能踮脚配合他。
很快就腿软地只能勉强挂在他身上。
许是觉得这样不舒服,男人搂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温宁以为他会把她放坐在衣帽间的柜面,可男人只是低头又吻了吻她,随后直接把她抱进了洗手间。
她被他放在了洗漱台上。
就像她第一次来这栋房子那天晚上一样。
江凛双手虚环着她,打开了她背后的水龙头。
温宁回过头,从镜中看见了自己被他吻得越红润的唇,和微微泛着水汽的眼。
还有他正在水流下清洗的骨节分明的那双手。
像是在演奏着某个前奏。
温宁大脑因为刚才的吻还有些空白,恍恍惚惚地想,她今天好像也没主动招他吧。
水龙头关上。
片刻后,安静的洗手间又响起了另一种细微的水声。
温宁手紧攥着他那件整洁的白衬衫,指尖白,她感觉自己所有的感觉都悬于他手上。
他一只手轻慢温柔地抚着她后颈。
另一只手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节奏。
温宁脚尖难耐地蜷起来,听见他低声叫她名字。
“宁宁。”
温宁下意识想抬头看他,但他今晚仍是像第一晚那样,逼她低头看着,她后颈被那只温柔的手禁锢,抬不起来。
她声音都是碎的,也说不出话来回应他。
温宁低着头,看见他白衬衫的法式袖口被打湿,刻有她名字的袖扣和他修长手指一样,都染上了莹润的水光。
然后她听见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你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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