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嫁了人成别人家媳妇,我受不了。”
陈桥望说。
“是啊。”
陈砚心说,“还得留在家里给您养老。”
陈桥望冷哼一声:“那是应该的。”
陈砚心没反驳,想了想,忽然笑起来:“廖途你看不上,老佟的儿子你也看不上,之前没发现你眼光那么高。”
陈桥望翘起二郎腿,问:“你知道你妈长得多美吗?”
陈砚心:“……”
“你但凡见见她年轻的照片,就知道我眼光有多高。”
陈砚心:“……”
她不用见,也知道慕初妍美。
不论年轻还是如今,都美。
陈桥望说:“你姐的老公也不错,仪表堂堂,身价不菲。你就比着你姐的标准去。”
扯得太远了,陈砚心简直莫名其妙。
“我不要。”
“你就是太任性。”
“我前不久见到他了。”
陈砚心有点儿不太想告诉陈桥望自己见过明承东,因为一旦开口,便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李翊贤。可话赶话到了这里,她说也就说了。
“你怎么见的?”
陈桥望吃惊地看着她。
“工作。”
陈砚心面不改色,“就远远望了一下,没说话。”
“可惜。”
他语气惋惜。
有些事情是不受控制的,即使陈桥望很想以家人身份与钟锦心亲近,可他就是做不到。
“在一起简单。”
陈砚心淡淡地说,“永远在一起很难。”
她这话,不止说给陈桥望听,也说给自己听。
但是和以往不同,她心里想着的人,已经变了。
输液三个小时,回去的路上,陈砚心说饿了。陈桥望去胡同巷口给她买饭,让她自己先回家。
陈桥望径直走去的道路尽头,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有人对这辆车评头论足,说什么“好气派的车”
。
陈砚心想:京市最不缺的,就是气派。
她昨晚,就睡在一家很气派、像宫殿一样的酒店里。
可是现在,她要回归现实了。
陈砚心站在那里,黑色羽绒服和口罩让她看起来很是神秘,很不像她。她望着陈桥望,也是望着黑色卡宴里坐着的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号码却是陌生。
陈砚心是对陌生号码很敏感的人,她一下就猜到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她选择无视。
即便如此,陈砚心还是衷心的希望,他们能够平静的结束,不要因为发生了某种关系就令李翊贤对她产生异样感触。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她才不懂如何运营一段关系,一段专属于她和李翊贤的关系。
做菜做饭有步骤,几杯米几杯水,几勺酱油几勺醋,可是情感却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