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自己要累,没人求你。”
姜寺峤很不高兴。
颜心没有继续吵。
的确没人求她,但谁给她钱?
姜寺峤只是姜家庶子。
别说姜家己经落魄得厉害,哪怕姜家依旧达,账房上也不会给姜寺峤太多。
颜心更是别想从姜寺峤手里拿一分。
她不赚钱,陪嫁吃光了,等着饿死,还是去乞讨?
后来,表妹又说:“你们是我娘家,现在我办的报社,领头反中医,我不能自打脸。西嫂的药铺关了。”
姜家和姜寺峤用儿子勒令颜心,必须关掉药铺。
颜心死也不从,就闹腾了起来。
那年,她儿子己经十五岁了。
儿子站在她面前,像个大人一样复述他奶奶的话:“姆妈,阿爸有了好前途,将来你会享福的。把药铺关了,别拖累我们。”
没有这间药铺,姜寺峤连病都不肯给儿子治。
反过来,儿子却还是跟姜家的人一条心。
颜心的药铺,是表妹贵妇裙子上的污点,她就必须被除掉。
她这间药铺、她结交的人脉,帮了姜家多少次,又给了婆家多少钱,己经没人记得。
姜寺峤这个庶子,能和兄弟们平起平坐,甚至也能坐上小轿车,都是她的功劳。
可没人看见。
她的付出,都是应该的。
她永远都是备选。
颜心气得病倒了。
她这一生,从被迫嫁给姜寺峤开始,就错了。
“我死也不会卖掉药铺,你们全部死了这条心。”
颜心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