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福住院的原因,如棠娘俩都很好奇。
“他是骂的太激动,给自己骂出心脏病了?”
郝梅好奇。
“那倒没有,我妈听邻居说他在家骂你们,听不过去,就过去看看,结果陈福听到我妈过来了,吓得锁着院子门不敢见我妈,他担心我妈翻墙进来,就想从后院跳墙走。”
“啊?”
如棠瞠目结舌,这都是什么神仙剧情,好一个跌宕起伏啊。
“跳墙的时候,没看清底下的道,直接摔到你邻居家的粪桶里了。”
“啊?!!!”
如棠再惊,这是个有味道的消息啊!
农村都是旱厕,厕所满了,就掏出来浇地,也不知陈福怎么那么倒霉,为了躲于耀阳的妈,从后院跑路,结果跳到邻居家的粪桶里了。
“据目击证人说,他摔了一身黄绿相间。”
“唉呀妈呀,以后没办法吃小碴粥了。”
小月对亲哥的描述表示鄙夷,这也太恶心了。
如棠娘俩也觉得挺恶心,这感觉怎么说呢,就有点微妙,是那种又恶心又带了一丢丢解气的爽感。
“还没完呢,他跳到人家粪桶里后急着从里面出来,淅沥光趟的——”
如棠赶紧抬起手,打住吧您呐,可别说的那么详细了,太恶心了。
“反正就是臭迷糊了,没看清前面的路,当然我怀疑可能是粑粑进眼睛里,看不清了,反正不管是啥吧,他一脚踩到粪叉子上了。”
粪叉子本来是放在桶边,尖锐的铁头朝下,竖着放,他踩在铁头上了,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手柄咣当砸他脑瓜子上了,陈福被砸了个满头金星,一屁股跌坐在粪桶里。
晕了。
估计是被砸出脑震荡了。
“他坐在粪桶里十分钟,围观的人不少,硬是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啧,不都说咱农村民风淳朴吗,乡亲们咋这么狠心呢?”
于耀阳讲到最后,还不忘假模假样地摇摇头,表现的好像他多有道德感似的。
“呃,未必是狠心吧,乡亲们也怕臭啊……”
如棠听到最后,还有点同情自己这个倒霉蛋渣爹了,这得是多倒霉啊,才能摊上这些事儿。
“最后还得是我妈讲究,从前院听到后院的动静过来,看到倒在屎泊里的陈福,喊陈财陈运过来帮忙,据说那哥俩看到倒在屎泊里的亲兄弟,感动的涕泪纵横,捂着嘴就要跑。”
这塑料兄弟情,也是让村里人开了眼。
“如果不是咱妈说了,敢跑就让我回来挨个砸玻璃,他们真的能丢下陈福跑路。”
郝梅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感慨道:“亲家母真是女中豪杰啊。”
能养出于耀阳这么逗的儿子,肖丽功不可没。
“我知道这件事后,文学细胞在叫嚣,今早出门遇到了陈财,我还送他一副对联呢。”
于耀阳得意洋洋,落井下石这块,他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还,还对联?”
如棠惊讶。
“兄弟本是同林鸟,屎盆来临各自飞!横批是,黄绿相间见真情!”
“……你损不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