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嘴角彎彎,他又笑了,依舊低沉清澈的聲音:「6景同學,懲罰結束了還要綁嗎?」
6景這才放手,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我去那邊點杯喝的,你們先玩。」轉身從江秩抒面前快步掠過。
沒走幾步,手腕處多了一隻帶著素圈戒指的手。
江秩抒稍稍歪頭:「不問我喝什麼?」
喝什麼你倒是直接說啊,非得問一遍才能說嗎?
6景耐著性子咧嘴一笑,露出皓齒:「學長要喝什麼呢?」
「橙汁就好。」
6景比了個ok的手勢。
江秩抒回到座位後沒有繼續加入遊戲,而是雙腿交疊在一旁坐著等6景,手時不時捻著食指上的戒指,明眸深邃難辨喜樂。
「小抒,我們到那邊聊聊?」杜程捷也退出遊戲,側目等著江秩抒的回答。
江秩抒沒有言語,片刻後起身走向角落孤零零的桌椅。
杜程捷緊隨其後。
坐下便開始找話題活躍氣氛:「小抒,我記得大一時你就有辦畫展的想法,現在進程如何了?」
「正在籌備。」
兩人相對而坐,江秩抒神色淡淡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搭在膝蓋上的手一直撥弄指間的戒指,反倒是杜程捷,每句話都帶著明顯的期盼和殷勤。
「學校附近有個不錯的展廳,恰巧老闆我也認識……」
杜程捷雙手奉上的殷切再次被果斷拒絕,江秩抒出言打斷:「不必了,這些我都能自己搞定,況且我們只是朋友,你應該知道我不喜麻煩別人。」
「小抒,我們已經認識六年了,難道還比不上那一個多月嗎?」
江秩抒抬眸望向那一個多月,他正坐在吧檯前,手邊是兩杯橙汁,不知道扭捏些什麼,背影一動不動。
對面的杜程捷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江秩抒才收回視線,對上眼前那雙含情的雙眸。
「對啊,我們已經認識六年了,那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才對啊杜師兄。如果我喜歡某個物件斷然不會六年都無動於衷,無論時間長短,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杜程捷絲毫沒有退縮,那顆熾熱的心依舊堅定。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倔脾氣,但這世上除了一時的激情,還有時間沉澱下來的日久生情,說不準哪天你就喜歡上了呢。」
江秩抒笑了一聲,繼而正色:「喜歡的不必等時間沉澱,我會主動出擊。」
兩人性格相仿,杜程捷恰巧也是個倔脾氣的主,即便三番五次遭到拒絕卻也不能讓他死心,一副撞了南牆不僅不會折返,還想著把南牆撞破的架勢。
「小抒,你知道我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