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回過神來:「這就是你誣陷我的目的?」
「哈,我誣陷你?」
江秩抒隨即擺出他那可笑的理由:「先,你說的那些我都沒印象;其次,現在被扒掉衣服的是我而不是你;最後,即便出現什麼強制事件,也是你強迫我的可能性最大,畢竟我醉得不省人事力氣還比你小。」
他說的每一句都意外的合理,如果6景不是親身經歷,怕是也得懷疑自己。
江秩抒又說:「除非你能拿出我親你的證據,否則就加上一條污衊罪。」
「我上哪拿證據?這房裡又沒監控。」
「證明不了就是污衊,6景同學,我勸你收起那些小伎倆,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江秩抒言之鑿鑿,透著冷漠的決絕,斂起的眸子仿佛看跳梁的小丑一般帶著戲謔。
哈?他以為我在跟他玩心眼兒?
為了跟他在一起玩心眼兒?
可笑至極!
心裡啐兩口,臉上卻急了。
6景恨不得在床上剁兩腳,有口難辯的無力感纏繞全身,憋屈。
他急急巴巴往前,驀地親上江秩抒右嘴角,那枚輕吻與江秩抒昨晚的如出一轍,都發生在須臾間,很輕很快,哪怕慢一秒都無法捕捉。
「你昨晚就是這樣親的!」
失控的理智只是一瞬間的事,當大腦上涌的衝動消散,冷靜下來的6景頓感雙頰發燙,連耳根都漲得通紅。
我在幹嘛?太丟人了!
羞赧感從胸口往上下蔓延,席捲全身,連繃緊的脊背都悄然彎曲,想儘可能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向來處變不驚的江秩抒也因那個親吻怔愣了一瞬,但倏然恢復平靜。
他伸出手托起6景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6景不肯就範,卻被江秩抒勾起食指和拇指緊緊捏住,讓他無處可逃。
「這下你逃不掉了吧,6景同學,誣陷加騷擾。」
6景掰掉江秩抒的手連連往後挪,差點跌下床,嘴裡囁囁嚅嚅:「我……我那是演示昨晚的情況,算了,昨晚你親我那下我不再追究,先……先走了。」
穿上鞋子落荒而逃。
跑到樓下才懊悔,重重嘆了一口氣。
處於上風的開局卻被他逆風翻盤,恨自己腦子轉得沒他快。
可惡啊。
打開門迎來的是三雙眼睛的審視,中間擺放著一把椅子,6景自覺坐上去。
三人圍著他仔細觀察,還不斷變換站位,看得6景頭昏眼花。
他打開手機計時:「給你們一分鐘提問時間。」
「你們昨晚在車上睡了?」何濤率先脫口而出,三人眼裡帶著同款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