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又坐起来了,看着舒婉说,“不然等我身体好了,就是我们圆房之日。”
舒婉点头,“行吧,前提是你先行了再说。”
屋里安静下来,谢怀谦不知舒婉睡没睡着,反正自己是被气的睡不着了。
就是这语调儿,将这种事儿看的极为平淡,似乎圆房不圆房她也无所谓。
可怎么能无所谓呢,两人圆了房就是真正的夫妻,以后是可能生孩子,多了牵绊的。
谢怀谦提醒道,“一旦圆房,是可能会怀孕的,以后多了牵绊,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我虽然想与你做正经夫妻,但也想提醒你考虑清楚,就当是给你给我的一个机会。”
没等到舒婉的回答,谢怀谦像虫一样蠕动几下,说,“睡了,睡了。”
于是他睡了,舒婉睡不着了。
舒婉觉得,似乎跟谢怀谦做夫妻也不错。
谢怀谦只要胖上去,锻炼好了,有那么一张脸应该也挺好睡。实在是养不好,以后他没了,她也能继续当个快活寡妇。
至于离开谢家,她如今已为谢家妇,她离开还能去哪儿呢?
还有,她当真对谢怀谦没有一点感觉吗?
如果没有恐怕也不会这么撩拨她了,闲的吗?
但喜欢这个词又让舒婉觉得陌生,也觉得恐惧。
末世里的爱情透着算计,在古代呢?
目前来说,谢怀谦还很纯粹。
可谁又能掌控的了以后的事儿呢。
舒婉搓了搓脸,走一步看一步吧,该睡的时候就睡,大不了以后换一个。
天亮后,谢怀谦似乎恢复如常,跟舒婉点点头,便出门打水让她洗漱。
回来时宁氏喊住谢怀谦,“你与舒婉是闹矛盾了?”
谢怀谦摇头,“娘,我们没有,您不用担心。她只是对咱家还没有归属感,等慢慢的就好了。”
闻言,宁氏轻轻点头,叹息一声,“她在舒家日子过的不好,受了不少罪,有担心也是应该的,我和你大哥到底隔了一层,你与她是夫妻,多关心关心她,莫让人冷了心。”
听着母亲的话,谢怀谦很想说自己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可想到才见舒婉时她瘦弱的样子,心下又觉得心疼。
他点头应了,端了木盆进屋,声音都柔和许多,“洗脸了。”
舒婉点头,过去洗脸,谢怀谦就在旁边站着。
舒婉抬头看他,谢怀谦忙转过身去干别的了。
饭后谢怀谦仍旧抄书,抄了几日书之后那篮子里已经放了一叠了。
按照谢怀谦所说,这字迹都是馆阁体,时下科考都是要用这种笔迹。
舒婉虽然不懂书法,却也看得出这字好看。
哪知谢怀谦自己还不满意,摇头道,“我的字还是缺了力道。”
舒婉不解,谢怀谦便举起瘦弱的手腕道,“这里力道不够,写出来的字不够有力度。”
舒婉动了,“那就练吧。”
谢怀谦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我觉得身上松快许多,是该加强练习了。”
舒婉看着他这笑,突然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凑过去亲了一下。
这下是真亲,谢怀谦也是真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