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觉得这书生还挺别扭,竟不好意思了。
早饭谢家将昨晚的蛇羹热了,又趁机将野鸡煮熟放凉,这才开始赶路。
若非昨日听见狼嚎,今日尚且也能安稳,不会紧张。
两家人屏气凝神,白日快赶路,傍晚直到天色昏暗看不清道路,这才停下休息。
夜里火堆一夜不熄,周围再撒雄黄粉,竟黯然度过两日。
白日里行走时舒婉也会挖一些野菜,没想到谢怀谦却挖了一些据说是草药的东西。
舒婉好奇,“你认识草药?”
谢怀谦便从车上的背篓中取出一卷书来,这是一本医书,里头记载了许多的草药,甚至画了大致的图案。
舒婉虽有从外婆那儿学来的半吊子医术,对草药却并不认识。没想到谢怀谦竟靠着医书开始挖起了草药。
而宁氏也跟着挖,到了下午时,狄家人也跟着挖。
挖来的草药有些需要炮制,谢怀谦也是现学现卖,利用现有资源进行简单炮制。
舒婉不禁感慨,这古人的脑子还真挺好使。
舒婉闲来无事便在四周转悠,偶尔打只野鸡,偶尔抓只野兔,一路上倒是油水不尽。
狄广平也想效仿,奈何打猎这事还需天分,几次下来都没能有收获,舒婉便道,“那不如以草药换肉吧。”
于是谢家的草药便更多了。
此处山林地域偏南,草木茂盛,适宜生长的草药也格外多。
但到底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别说舒婉,便是谢怀谦也不清楚。
还是宁氏道,“值钱与否在于难易程度,越是难得越是金贵,然多一点是一点,这些东西不压秤,总比空着手强。”
于是乎,但凡走过都不会放过,越是稀少的越是要仔细存储。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舒婉找到一棵人参,瞧着年岁——舒婉也瞧不出大小来。
据说挖人参有技巧,但舒婉不会,正准备暴力挖掘,就见谢怀谦过来,阻拦道,“你别动,我来。”
舒婉看他,“你会?”
谢怀谦自打那日之后瞧着舒婉时总不敢与她对视,此时兴许是因为人参过于兴奋,谢怀谦眼睛格外的亮,“我在书上瞧过,但需你帮忙才是。”
到底关系日后生存,舒婉也没反对,谢怀谦便指着人参道,“人参得从这么一圈里挖,不然根须会不完整。”
舒婉倒是听过一些,上了年头的人参须也值钱,她好奇道,“这人参有多少年了?”
谢怀谦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知晓,便嘘了一声道,“先挖出来再说。”
挖人参要格外小心,谢怀谦照本宣科,舒婉与他一起像挖祖坟一般将人参给挖了出来。
舒婉看着这大个头的人参问道,“这人参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