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会离开你,可前提是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
怎么会不愿意……枫纳恨不得每分每秒跟白囚衣待在一块。
说话间,两个人也来到了掌门殿外,白囚衣的眉头紧锁,心中忐忑不安地牵着枫纳的手步入了掌门的静室。药王谷掌门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仿佛能听见天地间最细微的声音。
“掌门。”
白囚衣轻声唤道。
打坐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悠然,“白囚衣,你来了。”
“掌门,枫纳他…”
白囚衣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不用担心。”
那人站起身来走到枫纳面前,伸出手轻抚其顶,“这孩子只是失去了记忆,并非灵魂受损。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等过段时间记忆自然会恢复,也会变回原来的大小。”
听闻此言,白囚衣方才放下心来。他拉着枫纳回到房间,在昏黄的烛火下挑选笔墨开始书写信件。字迹飞舞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关切。
翌日清晨,萧遂年如约而至药王谷。“我已经知晓了顾清门和合欢宗合并之事。”
萧遂年语气平淡却带有几分诧异,“沈苔霖接管两派事务后告诉我不必担心外界变故。”
正当两人交流时,一个小小身影从屋内跑出,费力地爬上门槛,翻过小山丘般高的门——那是失忆后缩小版的枫纳,白囚衣将人托到手上然后放在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
枫纳揉揉惺忪睡眼,在看到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白囚衣时愣住了。
“师…师尊?”
枫纳指向其中一个白囚衣迷茫地问道。
萧遂年见状笑得更加灿烂,昨日白囚衣在信件里交代清楚因此看到枫纳的形态,小萧遂年也不是很惊讶,他笑道:“枫纳,好久不见”
,你还认识我吗,竟然分得清我们两个。”
经过片刻思索后,枫纳终于认定了正确之人,他抓住那个白囚衣温暖而坚实的手指,小嘴撅起:“师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做的菜要凉掉了,小道士也来。”
萧遂年再也按捺不住笑意:“哈哈哈!枫纳你失忆后变得好可爱……”
转而对白囚衣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陪陪你徒弟吧。”
夜晚。
送走萧遂年后,白囚衣准备好药浴便躺在精雕细琢的玉床之上,月光透过窗棂洒落,银色的光辉轻抚着他半裸的背脊。
衣物慵懒地滑落至腰际,露出肌肤如凝脂般白皙。一朵红梅饱含艳丽,在他的皮肤上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仿佛是最高级别的艺术品。
枫纳此刻已不再是那位威风凛凛、令人敬畏的叛徒大弟子,而是缩小到了巴掌大小,身形如同精致玩偶般可爱。
他站在白囚衣宽阔而结实的背上,一手稳稳托住银针,专注地在师尊温暖柔软的皮肤上点刺。每当银针沾染了鲜红血珠时,枫纳便会用力吹气将其驱散。
“师尊,请忍耐一些。”
枫纳微微喘息着说道。虽然体型袖珍但动作却异常认真和专业。
白囚衣只能无奈地叹息回应:“我知道了。”
药王谷掌门所言非虚——这种刺青方式确实能更好地促进药效。但对于白囚衣来说,在这个过程中保持趴姿不动,并感受到自家徒弟在自己背后辛苦努力工作着还真是件新奇事。
隐约间可以听见枫纳呼吸急促、汗水滴落声音清晰可闻;每一个小心翼翼、精确无误地完成刺青图案都让人觉得既心疼又欣赏。
月华下映出两人交错合作之美——一个英姿飒爽卧倚云端似神明降世;一个则像顶天立地之灵童拿起神器斩断万难。周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药香与生命力量交织成曲调高低起伏、引人入胜。
枫纳站在白囚衣的背上,一根细细的银针在他娇小的手中舞动着,刺青针轻触肌肤,每一次下针都是一阵微微的酥麻。
花前月下,香气袭人,但枫纳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自从失忆后变成这幼小模样,他总觉得身体里蕴藏着无尽能量却发挥不出来,那什么药王谷掌门看着就不是正人君子,说什么如果没有人帮白囚衣刺青竟然说可以代劳,他师尊的美背不是什么人可以看的,枫纳只感觉心头火起。
还有那两个叫董三庚和君临渊的,成天成天的腻歪在一起,舞刀弄枪地成天说要杀了枫纳,凶神恶煞和看着就狡猾的人待在一起简直是天仙配,绝配,就是太碍眼了!
当着他师尊的面亲吻这两个人还真不害臊。
“师尊…”
枫纳放下手中工具,“我…我这辈子就要保持这样大小吗?”
声音虽小却满载深沉期盼。
白囚衣听闻此言转过身来,望着徒弟那张稚嫩可爱至极却带着几分忧愁的面庞,心中涌现出一丝温柔。
“枫纳啊。”
白囚衣估计也猜到了枫纳的心思便问道:“你担心现在太小做什么都不方便吗?”
枫纳点了点头,在内心深处还藏着更多难以启齿之事——若再大些或许能更好地守护师尊、驱散那些贪恋师尊美色之人。
“相信掌门所言。”
白囚衣伸手摸了摸他柔软如云端般的黑发,“随着记忆回归,你会逐渐恢复原貌。届时你会变回来的,不用太担心。”
听到师尊如此说法,枫纳眼神稍露欢喜:“真…真的吗?”
“当然。”
白囚衣笑道,“而且即使现在小巧也别有风趣。你看这花间精灵、水面游鱼非也同样引人喜爱?”
确实,在缩小后他可以穿梭于花丛间无人察觉;可以站在水面上与锦鲤共游;甚至可以乘风而行比任何时候都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