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苔霖半弯下腰,眼神看了看枫纳,又看了看白囚衣,不禁咋舌,“啧啧,瞧瞧,我就说这几年你们顾清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赶着谈情说爱去了。”
崔裴玉拉过笑得过分张扬的沈苔霖,拱手行礼道:“抱歉,让各位看了笑话,只是仙尊为何穿着嫁衣?”
崔裴玉没有提这诡异的姿势,诡异的氛围。明眼人都看出这对师徒不对劲。
白囚衣从地上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瞟了一眼身边的枫纳,不会是这小子把人叫来大闹他的婚礼吧。
上次大战后,合欢宗和妙音阁损失惨重。几年来,忙着静休和广贤纳士,白囚衣和崔裴玉以及沈苔霖好久没见面了。
顾清门发生的变故,枫纳有意隐瞒,想想也不可能是枫纳叫来的。
然而白囚衣去看枫纳,后者撇过头,竟不甚理会他。
刚才追着他喊喜欢的人竟不敢看他,稀奇了。
“仙尊,我和沈掌门本结伴相邀你和顾掌门去参加万剑宗的洗剑池宴。”
崔裴玉指着远处的方向道:“我们一来就看见这里,以为是封印出了什么事就赶来看看。”
白囚衣顺着崔裴玉指的地方看去,那是枫纳过来的地方。
水位下降是多年前的事,而封印也被光头和尚的牺牲加固了。此刻那扇木门却发着光,在白昼里,发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
顷刻,那光黯淡下去,纷纷扬扬的白雪从空中飘落。
“奇怪,冬天也到啊。”
沈苔霖接住落雪,雪落在掌心没有化开。
白囚衣道:“不是雪,是芦花。”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两个痴儿的遗憾罢了。
“封印没碍,各位不必要担心,只是洗剑池宴可能顾掌门出席不了了。”
人都没有了,怎么出席。
枫纳道:“二位,现在顾清门由我接管,顾清越在逝世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此事二位可以同我一块商榷。”
二人相顾无言,一道嗓音率先传来。
“师尊,阿枫,你们怎么会在这?”
崔裴玉和沈苔霖脸上神情都不正常一瞬。
他们可以确定的是,几年前萧遂年人已经死了,就连尸体都是他们和白囚衣一块埋的,可是现在人却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
萧遂年是死在仙鬼大战里的,顾清门献祭一事,萧遂年只是个幌子,真正献血的是白囚衣。
三个人还因此起过口角,崔裴玉和沈苔霖都认为萧遂年没有被献祭掉的事应该告诉枫纳,却被白囚衣一嘴回绝。
白囚衣严肃的神态还历历在目,“此事没有必要告诉枫纳,人关在顾清门里面是枫纳亲眼看到的,现在我们把他拉到这里,告诉他这里埋得是萧遂年的尸体,告诉他萧遂年不是顾清门害死的,而是在仙鬼大战里死掉的,你觉得他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