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囚衣闭目凝神片刻后缓缓开口:“等待时机。”
君临渊竟然没有死,那么他们现在出去难免一番恶战,只是枫纳看着似乎恢复的很快,白囚衣的伤也悄然无声地好了,难道是他手里的幽泉珠起了作用。
但等待仿佛成为最艰难之事,在外界喘息和哀咏交织成奇异旋律时分秒如年岁般拉长。两位高手相互治愈伤口所产生之音调竟无端勾起了某种错综复杂情愫。
时间流逝间,枫纳与白囚衣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并未再多言一字;直至洞外风声稍歇、喘息消失白囚衣才松口气,可是他稍微移动,浑身就僵硬住了……
他好像…碰到…
然而这时枫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师尊,我欠你一场洞房花烛夜,我们…做吧……”
呵呵呵呵
白囚衣连忙从狭小的空间里出来,像是被烙铁烫到般扑腾到远处,枫纳则一个人站在原地,神色深沉且满眼欲望的看着他。
真是…下流…
突然寒风如刀,剑尖贴着白囚衣的皓颈,一丝冷意蔓延至心底。枫纳眼见此景,神色微变,却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是你?”
董三庚收起架在白囚衣脖子上的剑,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偷听的家伙。”
然而白囚衣脖子上的另一把扇子却没有撤下去,“尊上何必这般紧张?”
枫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缓和气氛,“当日之约我岂会忘记,你先放了我的师尊。”
君临渊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枫纳被你杀死可疼了呢?说好的报酬,你可还记得?我君临渊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而如今江山给你了,我要的东西呢?”
白囚衣听到这话,终于明悟过来。他原以为枫纳为了争夺魔君位置杀死君临渊,未曾想竟是场精心编排的戏码,一时面上情绪复杂难辨:愤怒、失望、又似有释然。
“完了…”
枫纳内心翻涌着焦虑与慌乱。先前师徒间因为‘一千’身份而生出裂痕尚未平复;现在真相大白,在白囚衣看来恐怕更像是层层谋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君临渊声音冰冷,“那就请按约定交出应得之物。”
枫纳深呼吸一口气,并没有立即回答君临渊。他转向白囚衣:“师尊,请您信我此次并非有意欺瞒——”
但话语未落便被白囚衣打断:“够了!若非真情实感又怎会让人信服至此?”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与错愕。四目相对下,枫纳只觉得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解释越多似乎越显苍白无力。
最终,在僵持不下的气氛中,枫纳只能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沉声道:“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枫纳手中的盒子轻轻打开,露出一对细小如蚂蚁、却散发着幽光的母子蛊虫。君临渊眼角微挑,瞬间明白了枫纳的用意,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是?”
董三庚好奇地凑近,目光落在那对闪耀着诡异生辉的虫体上。
“赠尊上之物。”
枫纳话音刚落,君临渊动作迅捷无比地将子虫捏起,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经送至董三庚唇边,“张口。”
被突如其来的情形惊得有些失态,但在君临渊深邃而坚定的目光注视下,董三庚竟然本能地依从了。
他张口接受了那颗子虫,并在下一刻感到一股暖流自舌尖直达心田。
与此同时,君临渊也将母虫置于唇间后咽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自然而又迅速,让旁观者都未能及时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囚衣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他怔怔地看着两人,心中掠过一个念头——这是连心蛊?!震惊之余,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枫纳已经握住他的手臂拉扯向洞外走去。“师尊,我们该走了。”
枫纳语气平静却透出几分急促。
回望洞内,董三庚此刻正呆立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放于身前。只见他眼神复杂地望向君临渊——其中满溢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和慌南风乱交织成最真实的表达。
仿佛是袭击而来热浪使得空气开始扭曲波动起来;他额头冒出细密汗珠、面色通红、呼吸逐渐沉重。
“你……”
声音哽咽难以启齿,“为何要给我……”
但话语未完就被更强烈的身体变化所打断。
那种由内而外涌现出无法抵御的灼热感正在剧增;每一个细胞都仿佛焦灼起来,在连心蛊力量牵引下与君临渊产生某种神奇共鸣。
白囚衣和枫纳离开洞穴不久后便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引人遐想的呜咽声,明显可以感受到里面气氛紧张异常,白囚衣皱眉回首朝洞穴深处望去;心中暗道:这场局势恐怕会变得越加复杂
所以…所以…君临渊…董三庚…
“师尊,君临渊爱慕董三庚,一切不过是引董三庚入套设的局而已,我母亲的遗物连心蛊,首次服下的两个人会经历一场情事,之后他们的性命也会绑定在一起。”
枫纳拉着白囚衣没有回头,白囚衣一时也忘记了生气只是被方才发生的震撼到,脑子还一片空白,震定如白囚衣的人也出现了迷茫和慌乱,他问道:
“君临渊喜欢董三庚,可是为师记得两个人并不相识?”
枫纳走在前头嗯了一声,“认识的,不过师尊你并不知情。”
天衡仙尊怎么会记得在天机阁受尽欺凌和嘲笑的小透明君临渊,自然也不会记得当年董三庚被打败后颓废地带着一身伤是在天机阁疗养,也不知道在君临渊那段黯淡无光,痛苦的日子里,董三庚出头罩着他帮他赶走欺负他的同门弟子时身影伟岸得就像是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