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赵西寺脸色骤变,语气冷然肃穆,“本王何曾说过嫉妒父皇对你的宠爱?六皇弟可莫要信口雌黄。”
“三皇兄说没有,那便没有吧。”
赵翊珩看了眼天色,出声道:“快要到上朝的时辰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宫去吧。”
一众大臣悬着的一颗心悄悄放下,还未等到完全落入肚子里,又听向拓声泪俱下的哭诉道:“荣王殿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儿子无辜枉死在蘅王殿下的楚馆,老臣身份低微,不求凶手以命偿命,只求还老臣一个真相。”
“向大人,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觉得是本王杀了你儿子。”
赵翊珩听着向拓的话,怒气上涌,“楚馆是本王的产业,但楚馆每日人来人往,谁又知道你的儿子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杀身之祸。”
向拓不为所动,依旧痛心疾首的哭泣。
不远处先后驶来两辆马车,
赵怀川眼睛亮堂,一眼就瞧出了其中一辆是太子赵方荀的,他大喊一声:“向大人怕凶手是个位高权重的,你儿子的死没法子伸张正义,不如你去求一求太子皇兄。朝野皆知,太子皇兄素来公正,此事若是有太子皇兄主持,定能还你儿子一个公道。”
向拓悄悄看了一眼赵西寺,见他面色如常,便连忙从地上起身,步履不稳的跑向赵方荀的马车。
赵方荀将下马车就听见“噗通”
一声,他微微低头一看,只见跟前跪着一个人:“向大人?”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向大人可是有事?”
向拓哭得稀里哗啦,老泪纵横:“太子殿下,犬子昨夜枉死在楚馆之中,老臣想求太子殿下还犬子一个公道。”
赵方荀闻言,拧眉,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乌泱泱的一群人,神色冷漠:“京中出现命案,皆交由大理寺调查,向大人求错了人。”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楚馆乃是蘅王殿下的产业,下官怕……”
赵方荀了然:“向大人是怕沈大人畏惧权势,偏袒了五皇弟?”
向拓沉默默认。
赵方荀眸光冷冽,扫过匍匐跪地的向拓,又扫过远处的众人:“向大人,这满朝文武只效忠于父皇,你这般怀疑,不仅是对同僚的侮辱,更是对父皇的不敬。”
“下官不敢。”
向拓慌忙解释,“下官只是……只是……”
“本宫体恤向大人爱子心切,但也不该失了分寸。
”
赵方荀抬步朝宫门口走去,“若是向大人不放心,本宫可在朝上向父皇禀告此事,至于如何查办,还看父皇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