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藺臣川漸漸地放鬆警惕時,頓時吃痛到不得不鬆開紀燃。
他觸碰著被咬破的唇角,眼底那抹的情慾未散盡,卻保持著沉著冷靜。
絲毫沒有半分狼狽,哪怕唇角正在冒著血絲。
手臂反扣在牆上有些酸痛與麻感,紀燃只是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手,又活動了下被攥緊留下紅痕的手腕,心裡暗自罵著對方的手勁過重。
這個痕跡一時半會兒不會消掉,彰顯得稍稍曖昧。
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只能顯露在外面。
一看就是被人死死抓著手腕弄出來的痕跡,萬一到時候顧霜問起來也不知如何解釋。
紀燃伸手用手背抹了下被親得紅腫的嘴巴。
斜睨一眼站在跟前的藺臣川,平緩著呼吸,說,「你發什麼瘋?」
為什麼莫名其妙地突然衝上來就是強吻他。
就跟路邊的瘋狗如出一轍。
明明藺臣川無論是從哪兒看都跟『瘋』字並不沾邊,反倒顯得冷靜自持,矜貴又禁慾。
可做出來的事情就跟個流氓似的。
要怪就怪那張出眾優越的臉實在是具有欺詐性。
藺臣川用手指輕輕觸碰著唇角,絲絲的痛感傳來,就連同指尖都沾了些血跡,可他卻依舊面不改色。
見人不說話,紀燃來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語緩慢又頗為譏諷地說,「你這個態度,我會懷疑你對我余情未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故意激怒噁心對方。
聞言,藺臣川蹙眉抿唇。
這個冰冷的態度落在紀燃的眼底就變成了厭惡不想搭理。
確實。
對方早就應該恨透他,怎麼可能會余情未了。
畢竟是他蓄意接近對方將其掰彎,最後又甩掉,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你呢?」藺臣川反問,「接了白秋宇的房卡,現在又跟顧霜相親,他們都可以為什麼跟我就不行呢。」
說完,抬眸注視著紀燃,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挑釁十足,「難道是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紀燃下意識地說道。
「你說呢?」
「。。。。。。」對方的話讓他沉默。
心虛什麼?心虛怕被報復還是心虛怕在這個過程中喜歡上對方。
紀燃不知道。
他只是暫時不想跟對方扯上關係。
藺臣川再次走到紀燃的面前,這讓他潛意識地往後退。
可前者僅是邁出一步。
「別急著拒絕我,」藺臣川理了理襯衫領口,「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