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连远处警卫的呼吸都停了,生怕惊扰了这紧张至极的平衡。
在场不紧张的,似乎只有两个当事人。
江述声下巴微扬,“私自持有枪械,挟持公务人员,都是些什么罪名,李京泽,你不会不清楚吧?”
李京泽一声冷嗤。
“怎么,只许你有?”
陈臾瞧见这剑拔弩张的局面,背脊一阵阵地凉,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李京泽,你别冲动……”
瞧见她此刻泪眼婆娑的模样,李京泽更觉讽刺。
就这么担心他?
下一刻,余光瞥见两人牵着的手握得更紧,李京泽眸子寒,冷声命令:“放开。”
江述声巍然不动。
陈臾却被他扣动扳机的动作吓得不行,眼前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本能地抽回了与江述声紧握的手,连声告诫:“你别冲动……”
李京泽瞧见两人分开,这才满意了些许,余光瞥向陈臾的脸。
“阿臾,过来。”
不再是以往温柔的呼唤,而是带着死亡威胁的命令,不容抗拒。
江述声神色戒备,神经紧绷,眼睛紧盯着李京泽。
“别……”
陈臾没有听他的挽留,一步一步地走向对面。
夜色如墨,薄雾缠绕,昏黄的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营造出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李京泽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眼神如同毒蛇,紧紧锁住江述声,话语中的威胁毫不掩饰:
"
我要你誓,以后都跟他断绝往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停顿片刻,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如果再背叛我,那就让他,让你,全都不得好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钉子,钉在陈臾心上,让她的心脏碎成一片片。
泪水在陈臾眼眶里打转,她努力不让它们落下,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李京泽对她的反应极为不满,瞪了眼她,心烦意乱之下,不耐烦地将金属口径更深一寸、抵紧了江述声的眉心,直至陷入皮肤。
陈臾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她无法呼吸。
“好。”
她强忍着泪水,颤抖着答应。
李京泽眸光微松,“我要你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