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没有接萧如年的话,也没有否认,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服软认错。
这三年来,服软的话度念说过无数次,他知道怎样的姿态可以讨好傅枭,也知道那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今天就是不太想说。
连做样子都懒得做。
“砰——”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
呼啸的寒风被门隔绝在外,室内一片死寂。
度念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帮他们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错了。”
度念虽然走得潇洒,可他其实并没有地方可以去。
在铁门外犹豫了一会,他转身朝马路边走去,打算找个便宜的旅馆凑合一晚。
找了许多家旅馆,才终于找到一家不用看证件的旅馆,等他在前台办理好手续,走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度念草草洗了个澡,披上浴袍,把礼服迭好放在床头,然后在狭小的床上躺下。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刚才从家里出来时,傅枭那个阴鸷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撕咬的野兽。
他以前不是没被傅枭赶出来过,只是以前他都会在庭院的台阶上坐一夜,第二天再去哄傅枭消气。
可今天实在是太冷,要是在庭院坐一夜,明天傅枭就可以给他收尸了。
说不定如果他真的冻死在庭院,傅枭还会多看他一眼,然后嫌恶地吩咐佣人把他抬出去。
度念边胡思乱想,边把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
旅馆的被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一点寒气也挡不住,即使盖上了被子,度念仍是浑身发冷,手脚冰凉。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只想快点进入梦乡。
睡着了就不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意识才渐渐模糊,缩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度念准时被生物钟唤醒。
他下楼退了房,匆匆打车赶回了家。
傅枭昨晚在晚宴上肯定不可避免要喝酒,每次他喝了酒,第二天都会头疼,必须要度念跟着去公司照顾。
之前有次他没看出傅枭喝了酒,次日也没跟去公司,上午就被叶助理的电话疯狂轰炸,让他立刻赶去公司。他赶过去才知道傅枭喝完酒的次日不但会头疼,脾气也极难伺候,短短几个钟就让公司的人苦不堪言。
度念在办公室里安抚了傅枭出来,听着叶助理和其他人的感谢,倒觉得是他们夸张了。
傅枭喝完酒后的脾气明明跟平时一样。
一样的难伺候。
度念从来不认为他能够安抚傅枭,是因为他对傅枭有多特别。
只不过是他比别人更多点耐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