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不够九岁能上学,小果为啥不行?”
李秀兰难得鼓起勇气说话,看到黄凤来的眼神又害怕了,怂怂地补充道,“小果胆子小,有小薯照应我也放心,以后还能早早毕业。”
说完便低头。
赵金芳添油加醋:“反正妈出钱供孩子们上学,早点念完妈也不用继续操心。”
黄凤来听着她们一唱一和,终于明白两人的用意。
更无语了。
一个满脑子拿闺女当赔钱货,一个眼里心里都是钱……造孽啊,她咋就摊上这么两个儿媳?
黄凤来深吸一口气,反问:“我出钱供孩子们上学?”
李秀兰和赵金芳都懵了,双双道:“对啊,妈不是说供孩子们念书,所以分家不分钱。”
“是啊,我说我的钱我的事我自己拿主意,”
黄凤来冷笑,“你们问啥?”
李秀兰和赵金芳双双傻眼。
李秀兰预感得罪了婆婆,当即用刚刚切完葱头的手揉一下眼睛。
呜呜,她要是哭了婆婆就不骂她了吧。
赵金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说:“但糖豆是外孙,凭啥用妈的钱——”
“三嫂祖上不愧当过账房先生,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白柳戏谑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秀兰吓得一哆嗦,她看看白柳又看看赵金芳,最后忍不住对赵金芳投向敬仰的目光。
呜呜,果然有儿子的人不一样,老三媳妇真敢说。
赵金芳没想到白柳突然进门,她、她心虚地看了黄凤来一眼,不敢与白柳直视。
白柳端着刚刚烀好的猪肉盆,“啪”
一声放在锅台上。
“三嫂快来算算,肉少吗?我的猪肉还没有烀,走,三嫂拿上称,我们去称一称我贪没贪?”
她的话像一巴掌狠狠抽在赵金芳脸上。
当然,黄凤来脸色也不好。
先是儿媳怀疑她偏心女儿,甚至补贴女儿,又是女儿要证明清白。
真是没事找事,都不过了?
“你说啥玩意儿,谁和你说用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