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劳关叔叔。”
她怕这心大的姑娘说不到重点,略微思索后说,“我再给叔叔写封信吧,说说我做衣服时的想法。”
都说闺女随爹,万一关厂长也缺心眼,她还真是为他人作嫁衣。
那岂不是哭死?
“太好了,”
关喜月忙不迭点头,“我爸总说我还没长大,办事不牢,你不写信也许他以为我骗他。”
白柳心说你这何止是办事不牢,你是儿戏啊。
“好的,你以你的名义寄信和包裹,趁着最近天气不错,争取在下一次降温前能寄回棉衣。”
“你说得对,我马上就去邮局。”
白柳难得大方地将自行车免费借给关喜月,关喜月眼泪汪汪地感谢。
当然,又得到关喜月一句“好人”
赠予。
完了,她这次可能是真的当好人喽。
送走关喜月,白柳寻思好多天没有在村里看热闹,便没有急着回家。
她脚步一转,直奔山脚找糖豆。
农村孩子们总会利用各种自然之物玩耍,哪怕冬天树秃了、草没了、动物冬眠了,也不妨碍他们寻开心。
糖豆今天走时说她和福宝约好去山脚,同行的还有周志军几人。
下雪之后一般是不能再上山的,但上一场雪是十一月份,如今已十二月下旬,山上早已被人踩出一条路。
有不少人家柴还没储备够,又有人想趁着农闲从山上收获猎物。
白柳对此不置可否,听说白家祖辈是猎户,但从她爷爷辈开始白家已经不靠打猎维生。
她爷爷走得早,她爹也没学到多少打猎的本事,后来同样走得早。
她们兄弟姐妹几人,更是对打猎知之甚少。
只有前些年吃不饱的时候,她奶奶和黄凤来才允许稍大的白树和白林去找些吃的。
但收获太少了。
他们一家人很难从山上获得猎物,因此更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上山。
但靠山吃山,山下永远不缺精明的猎人。
白柳担心孩子们不知深浅,仗着几次“守株待兔”
的好运气就敢上山,她不去看看不放心。
隔着很远,白柳看到黑白的天地间有几道红蓝身影。
糖豆跑出去乱玩时只穿“破棉袄”
,那道暗红色的身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