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他欢喜你吗?”
谢阑珊继续问到,邵状宁狐疑,“你觉着呢?你出去问问,整个大兴谁人不知?”
谢阑珊放了筷子,“他欢喜你多久?”
邵状宁思考一下,回答到,“不好说,若是从他十六岁算来,是五六年,从大兴学宫算来,那就算不太清了”
“你呢?”
“一样”
莫,谢,百里三人知趣,便不知不觉吃完,全退了下去,只留他们二人相谈。
谢阑珊心中有些失落——自己嫁去平王府连断逢夏的人都见不到,可她也是真心羡慕断晚秋与邵状宁,不禁感慨道,“真久啊”
“也不久”
邵状宁不禁抱怨,难得有人陪他聊聊这些,他到也是乐意的,“说真的,我跟长明他成婚就像走过场一样”
“何出此言?”
看着谢阑珊一脸的担忧,邵状宁便也撂下筷子来,“因为我感觉……我和长明成婚前差不多也是这样”
“……”
谢阑珊对于这个缘由,她说不出话来,防止邵状宁继续炫下去,她打算换个话题,思来索去问到,“你……同殿下圆房了吗?”
邵状宁有些不好意思答,便回到,“姑娘家家怎么尽问这些事”
“你说谁姑娘家!”
谢阑珊倒是不满,“我岁数分明比你大”
邵状宁不信,谢阑珊不让,二人一比……还果真如此。
“回答”
谢阑珊倒是一点不害臊,邵状宁闭眼,“你让我怎么说?”
“说实话,逢安你莫要骗我”
谢阑珊逼问,邵状宁感觉自己真要被谢阑珊死了,万念俱灰地回到,“我同他成亲之前……那时我就已经上了他的榻,公主你觉着这算圆房吗?”
谢阑珊一笑,“……”
——其实如果是这样,还是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你觉着如何我才能让燃烛喜欢我?”
谢阑珊觉得邵状宁同断晚秋情深至此,一定有些缘由,便直入正题。邵状宁有些黯然,手不自觉握上剑柄,像是压抑着什么,“公主,你一定要喜欢他吗?”
“可我恨他,因为他,子逸投了泛水,陆氏一府被满门抄斩”
“因为他,我仗中断粮,剑走偏锋,孤注一掷,差点要死在异国他乡”
“公主,我恨且不及,你谈何欢喜?”
暗度
公主府正午日晴,断南风倚在水榭旁的软榻上,摇着一柄金丝团扇,看戏般打量着眼前人,水清冽承光潋滟,却只是不见生气。
“本王托你做的事,如何了?”
顾柯从灯影手中捻起些鱼饵,向水榭里扔着,鱼饵随波,却不见鱼的踪迹。
邵文有事来报,被嘉木领着来了这秘园之中,看着这般高雅之地,却有些自惭形秽,再看向一旁倚在软榻上的断南风,他此刻却有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