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是这般相思,这般煎熬。
“你是不是担心,我知道你……这般会算计,会不喜欢你,会疏远你”
邵状宁推开案上摆着的奏折,与断晚秋四目相对。
“我……”
断晚秋被邵状宁戳中了心思,一时语塞,他不敢回应装着答案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眸又何尝不是,他选择回避,他只能回避。
邵状宁将断晚秋的手按在自己胸膛,温度千丝万缕缠上了断晚秋的手,按得太紧,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邵状宁心脏的跳动。
“你该说‘朕’的,私下可以这般,只有我能听……我怎会因此就不喜欢你呢,长明?”
邵状宁更紧的握上断晚秋的手,“我的心跳得这般快,都是因为你断晚秋,只是因为你断晚秋”
“我从前说你为我做那么多,不知道的我便不去探查”
邵状宁松了手,搂上断晚秋的肩,有些想哭,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后悔了,我想知道,我一件不落全都想知道”
断晚秋此刻甚至都不敢去回应邵状宁的相拥,此刻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这份灼手的爱。
邵状宁回过身来,狠抹了自己的眼泪,微哽咽的声音继续说下去,“我自幼没怎么念过书,那些话我也不会说,但是我想了好久好久,我还是要说的”
“断长明,你知不知我有多心悦你,多放不下你”
断晚秋的泪水才盈了眼眶,却被邵状宁急着抹去,
“天下一统易,江山长守难”
“长明,也许这天下为江山而折腰的人很多”
“但你,只有你是能让江山折腰的那个人”
“是能让我一身傲骨,心甘情愿折腰的人”
邵状宁慢慢地凑近,十指缠上断晚秋纤白的手,轻轻吻上断晚秋的唇,比以往哪一次都更加缠绵,
“做我的圣上,娶我为皇后,断晚秋我等不及了”
次日御书房,很显然,当断晚秋和邵状宁“再续良缘”
后,陆相,长兴侯,和几位重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臣陆风起”
“臣苏响”
“臣房潜夜”
“臣晏初来”
“臣元未了”
“拜见陛下”
断晚秋今日却有些笑意,断然合上奏折,抬起头来,“很简单,明日上朝朕决定要议邵文一案”
陆风起同苏响腹诽——该来的总会来的,瞧瞧这次陛下想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