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真信啊,这叫作‘祭器’”
邵状宁又笑了起来,房轻舟砸了咂嘴……然后又偷喝了一碗。
“何为祭器?”
“是我外公说的,兵刃杀生过多容易染上煞气,事先祭器便可消除,一般人使不得,我这般便顺了他的话“
纪清忍不住恭维,“邵小将军天纵奇才,应当的”
“不敢当,长明他才是天纵奇才,这天下只怕再找不到一个比他悟性更高的人了”
邵状宁忽然提到断晚秋又开始想他,想得他似是一口气喘不上来,骤雨之后的天气本有些清新,他却觉得更闷了。
“宁王说起来,是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师哥不是”
房轻舟似乎是知道邵状宁心中挂念,开口聊起往事,“我也是事态弄人,看似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实则呢,屁都不是,母亲是妓女,这不怨她,我出身便被说是娼妓之子,怪我命不好”
“逢安,你知道,我这人就是嘴贱,你们两个加上无声都是将门之后,我这个洛城总兵难免有些自卑,再正常不过,我打小叛逆,长大后便参了伙头军……”
“……去平大榆叛乱。我记得那年我二十,是苏无声那小子一路回京,我当时就笑骂……这小子倒是有胆量。他父亲苏明苏将军是奉密诏守岭东的将军,谁知遭暗算,死在大榆那帮孙子手下……”
说到这,房轻舟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将姜汤当酒喝。
“他临终前向我托孤来着,说我以后就是苏响他大哥,谁知道他一去兴安,嘿呦不回来了,写了封信给我说什么,天高海阔,反正我也看不懂,随他这小子去野……我平了叛乱陛下便封了我这个总兵,想来也是很多年没见我爹了,也有些不敢见了”
邵状宁和纪清听来又是心酸,又是想笑,偏偏笑得揪心,酸的生疼。
房轻舟说得痛快,似乎是放下了,&ot;回去让你夫君给咱们四个提个词,要四字的,都是过命的兄弟,怎么能只有你一个有个’木扇断刀&039;提名一说,听见师哥话没&ot;
他又一拍桌子,邵状宁真是觉得这姜汤里被他掺了酒,“对了,无声数月前也给我来过信,说是有心仪的人,互表心意了,偏不肯跟我说是谁,娶到没?&ot;
邵状宁一时也不知要不要开口,想来这事也没什么好瞒,便还是说了,&ot;娶到了,不过那个人已经子逸他,已经不在了&ot;
房轻舟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又是拍桌子,“我他娘的……陆相是什么人?他哪能做那些事,子逸这孩子我小时候就看着你们……”
“房总军,我拜你,你做我大哥吧”
纪清开了口,房轻舟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可是威风了,这大兴将门之后的儿子可都拜我做大哥了”
“我记着啊,这前三大将可风光”
“兴安将首邵文邵将军”
“岭东月明苏明苏将军”
“润阳初晓纪晓纪将军”
“你说我们四个会叫什么?”
浣溪
出师大捷,军中对邵状宁的敬重也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