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抱住邵状宁,在他背上来回安抚,“逢安别怕,是我”
邵状宁靠在断晚秋的肩头,还是哭了,“长明…我真的好怕……我好怕黑夜……我好怕我死在南余……”
断晚秋的泪落在邵状宁的背上,邵状宁却感觉不到了,他只是更紧的拥上断晚秋,“长明……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满地满地都是我的血……我想死,可我却死不了……我像是在九幽之下……”
“逢安”
断晚秋越听越是心疼,他真想冲进南余的皇宫,提谢炎的头,可他不能这么做,在邵状宁扔出明安的那一刻他就根本没了机会,“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没有……长明你很好”
邵状宁将头埋在断晚秋身上,“没有你联合谢烬……我那样……根本出不了空竹的包围圈”
“我们都是普通人……长明你已经做到……做到最好了”
“不管那一夜我是否在你身旁,他们都有……都有千种万种方法囚禁我”
邵状宁抬头,眼睛红肿地看向断晚秋,“我只是害怕,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好了”
回到大兴,凌氏叛国通敌,帮南余在大兴宫廷各处建暗格一事坐实。
断辰重赏了断晚秋,也给了邵状宁少将军的身份,有权调动兵部的兵权。
陆风起施以银针,燃起安神香,才让邵状宁入睡。
“我真的宁愿我没有带他去南余”
“我本想岳刃刺杀他,去南岳给逢安讨个说法,谁知却是害他更惨”
陆风起正在煎药,实在听不下去,“不是殿下的错,纵是这次不去,岳刃既然勾结了南余就一定会害逢安,殿下同逢安反复互相致歉,其实非但不是不放过自己,而是不放过对方”
“我……”
断晚秋忍不住看向躺在塌上的邵状宁。
“逢安这次外伤居多,却也因此境界上了上”
“剑伤,空竹,刀伤,岳刃,至于这个,是大榆嘉木”
“嘉木?可是……”
“不会错,可以去战逢安的箭手,只有嘉木有资格”
陆风起捣药的手停了停,眼眶其实早就不知红过多少回,叹了口气——可怜逢安……不过这次我可要看一场大戏
“殿下,逢安主要是心伤,他被岳刃折磨了一晚上,白天还好,只是现在他一到晚上便可能会陷入恐慌……”
“所以逢安晚上必须有人守着”
陆风起回身去倒药渣,故意不去看断晚秋神情,“最好同床共枕,殿下”
“不……”
邵状宁又一次梦中惊醒,却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他顿感心安,又是诧异。
“逢安”
断晚秋搂着邵状宁躺了下来,邵状宁剎时烧红了脸,“我一直在”
“这是?”
“宁王府”
“子逸说你要人守着,我最合适”
邵状宁支吾着回应,便佯装闭眼睡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子逸像是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