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本正说。
手拿过的面包也不好再放回去,陈见月干脆又吃了一个。
虽是秋日,但今天是晴天,温度还不低,陈见月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没一会儿便觉得热了,额角直冒汗。
“她怎麽还没讲完?”
陈见月抱怨,问易本正,“这附近有卫生间吗?”
易本正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有。”
“哪儿?”
陈见月张望。
“那边,湖东边。我带你过去吧。”
他说。
“咱俩都走了待会儿被发现怎麽办?”
陈见月担忧。
“没事,反正一会就回来,难道还不许上厕所吗?”
易本正很坦蕩,一点都不担心,大咧咧往卫生间的方向去,陈见月看其他人都没什麽反应,就也跟着去了。
那个公共卫生间的位置很隐蔽,在湖东边的树林里,没人带着还真不好找。
“你怎麽知道这儿有个卫生间?你以前来过?”
陈见月问他。
“工会每年联谊都在这里。”
他回答,“你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陈见月哪好意思再麻烦他,向他摆摆手,“不用,你回去吧,我认得路了。”
与此同时,宽广湖泊的另一边,云想药业的创始人云有让看着十米开外的外甥一竿接一竿地上鱼,酸得连嘴里的口香糖都变了味道。
“今天这湖里的鱼遇见你真是倒了霉了!”
云有让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虽已年过不惑,但看起来还跟三十几岁一样,有点曾经流行的雅痞大叔的意思。
“那怎麽办?我放回去?”
傅云归站起来收竿,作势要把水箱里的鱼倒回湖里。
云有让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哎,你别!”
发现傅云归是在耍他,气得用手边的鱼食砸他,“臭小子!”
傅云归笑着把鱼从鈎上拆下来,丢到水箱里,“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看会儿竿。”
云有让拍拍手上的鱼食,架好鱼竿,没好气,“我也去!”
傅云归和云有让一前一后往湖东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还未待走近,远远便看见陈见月从里面走出来。
“那不是……”
云有让话没说完,便见一个男人等在卫生间门口给陈见月递了张纸让她擦手。
“咦,你怎麽没走啊?”
陈见月正在甩手上的水,顺势接过来。
“等你。”
易本正说。
陈见月擦完说了声谢谢,“等我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迷路。”
易本正没接话,只说:“走吧。”
陈见月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云有让看完这一幕,十分同情地拍拍傅云归的肩膀,叹气摇头,“小子,你要加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