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光被安排在二楼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休息,房子里里外外都很干净,还维持着末世前的模样,想来房主在末世来临时恰好并没有在这里。
宁熹光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张全家福,又打着手电看了看房间的其它摆设和用品,暗暗猜测,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照片里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仔细将屋子检查一遍,现并没有藏人或小动物,宁熹光就放心的去了厨房,冰箱里有不少没有腐烂过期的吃食水果,拧开水龙头,竟然还有水,这让宁熹光喜出望外。
不过,后知后觉想到养老院西北角那座高高的水塔,宁熹光又了悟了,想来现在水管里的水,也都是水塔里剩余的储量了,宁熹光心思电转,动作麻利的找了两个水桶洗净,接了满满两桶水放在一边备用,这才舒了口气。
厨房中还有一罐煤气,宁熹光见状就准备做些热食填填肚子,这两天没有吃到一点热的,她感觉小腹有些凉。
宁熹光将冰箱里的排骨和肉都炖上,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会变质,与其浪费掉,还不如让她大饱口福一顿。她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炒了四个菜,又炖了两个汤,闷了一大锅米饭,吃的肚儿圆圆,见盘子里的菜还剩下不少,就用保鲜膜盖住放到冰箱里,准备明天早起当早饭。
用煤气开了两壶热水,宁熹光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擦身,等她舒服的洗过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出来,恰好听到房间的锁“咔哒”
一声响起,有人从外边推门进来。
“谁”
宁熹光心神一跳,警惕的后退一步,准备若事情有一个不对,就先藏在卫生间里锁上门呼救,这时候她也还有闲心庆幸,幸好她洗过澡后就换上了能露面穿的衣服,不然被人看光光了,那她才要欲哭无泪。也就在她提心吊胆的时候,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我。”
“傅斯言”
“嗯。”
漆黑的夜晚看不见傅斯言的面孔,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他身姿颀长笔挺,如同一炳凛然威武的银枪,站在那里便成了众人的信仰。
“你怎么来了”
听到是傅斯言的声音,宁熹光心下松了口气,她走出卫生间,从茶几上摸到手电筒打开,屋里瞬间明亮许多,宁熹光莫名的安了心。
“我住这里。”
傅斯言话落音,宁熹光就吃惊的微启开唇瓣,回过神后也了然的含笑点头。
她就说她一个连异能都没有的普通女人,那里能分到二楼的房子,这个楼层兴许在末世前不算什么,很多人或许还会嫌弃这个高度的楼层浮尘和蚊虫多,不乐意住,但在末世爆后,住在二楼却更方便逃生。之前不愿深想,只当是尤前有意照顾她这个傅斯言的未婚妻,却哪里知道,这房子根本不是分给她的,实际上却是让傅斯言晚上住的。
宁熹光想通这点,也不再纠结,就问傅斯言,“吃过饭了么”
“没有。”
“你想吃什么,米饭还是面条”
“都可以。”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做点。你先去洗手,等会儿过来吃饭。”
宁熹光又跑到厨房,将刚才放到冰箱里的菜肴、米饭都在蒸锅里过了一遍,怕这些不够吃,又用剩余的排骨汤给傅斯言煮了一碗面条,放上青菜、笋干、香肠和卤蛋,满满一大碗。
宁熹光将东西端出来,傅斯言还没露面,她喊了一声,卫生间的门随之打开,傅斯言满头水珠、一副刚洗过澡的模样,他一边拿着她的毛巾擦头,一边浑身冒着凉气的穿着羊毛衫和长裤走过来。
卫生间有多半桶凉水,是宁熹光准备用来冲厕所的,水倒是干净,就是这腊月天里用冷水洗澡,也亏得傅斯言受得住。
“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洗澡厨房里有煤气,可以开热水。”
“不用。”
刚洗过澡,他面容都润泽起来,身上的气息还是冷冽血腥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却好似温柔了许多。
傅斯言坐在主位开始吃饭,热腾腾的面条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了一半,可他动作看起来却很养眼,一点不粗鲁,优雅贵气,好看的很。宁熹光觉得孤男寡女这么干坐着不是回事儿,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你慢慢吃,我先去卧室收拾收拾。”
“好。”
宁熹光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上用品,将主卧和次卧都收拾好,做完这些事情,她又走到餐厅处,对正在慢条斯理吃米饭的傅斯言说,“我先去睡觉了,主卧留给你,我睡次卧。”
傅斯言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好似对这个提议不赞成,然而,还没等他给出回应,宁熹光已经顾自道了晚安,关上次卧的房门上床睡觉了。
腊月的天,夜里非常冷,屋里又没有暖气,哪怕身上捂了两床被子,宁熹光还是觉得冷,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好不容易培养出一点睡意,忽然觉得身侧的床垫塌陷了下去,身子一僵,侧腿猛地踢出,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宁熹光有些懊恼的提醒傅斯言,“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们是未婚夫妻。”
傅斯言不紧不慢的说完这句话,就将她攻势凌厉的手脚一下压制住了,胳膊一伸,轻轻松松的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睡觉。”
“滴元帅情绪不稳,为了宿主人身安全,请宿主不要做无谓反抗不要反抗不要反抗”
如果科瑞恩的声音能够不那么八卦亢奋,宁熹光可能就真的以为自己惹恼了傅元帅,可科瑞恩的语气满满都是现奸情的激动,那有半分为她思考的样子
宁熹光觉得科瑞恩实在太欠揍,简直让她糟心透了,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她真想和“英明神武”
的主脑大人商量一下,可不可以换一个智脑给她,或者是,干脆就别给她配备这么添乱的金手指了,帮不上忙不说,还总在关键时刻说风凉话,让她好心塞。
床上多了个人,且还是个男人,宁熹光无论如何催眠自己都睡不着,她想翻身,偏偏腰上那手臂跟铁钳子似得,箍得她紧紧的,让她连动弹一下都困难,宁熹光彻底没辙了,伸手推了一下傅斯言,商量的说,“可不可以放开我,这样睡着不舒服。”
傅斯言蹙眉不言,却是一用力将她翻了个身,她后背靠在傅斯言炙热的胸膛中,傅斯言的手放在她平坦温软的小腹上,“这样”
“可以吧。”
宁熹光无奈妥协,懒得再折腾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