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虽然笑得有些假,但是凭借着脸上肉多,照样让眼睛都看不到了。
“亲家母这……”
晏姝念打断了季老夫人的话,恭敬地对着晏老夫人说道:“是,念儿谨记祖母教诲。”
见她如此挺听话,晏老夫人满意了不少,又看着季老夫人说道:“亲家母啊,这远安侯府可不是一般的门庭,能跟侯府攀上关系,那是祖上积的福气。远安侯府给的聘礼多,但是你也知道我家这条件,怕是念儿这嫁妆……”
“念儿的嫁妆我们季家来出!”
季老夫人虽是一万个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是念儿到底是晏家人,这些事由不得她做主,她能做的便是多给些傍身的东西了。
晏老夫人更是满意了,“念儿还不赶紧谢谢你外祖母?婚事就定在半个月之后,怕是准备起来时间有些紧凑了,还望亲家母多上点心才是。”
“祖母,既是晏家给我定下的亲事,家中都没有给我准备嫁妆吗?”
晏姝念歪着头,不解地看着晏老夫人,“这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嫁妆由外祖家出,怕是父亲的那些个同僚都要笑掉大牙了。”
晏老夫人瞪了晏姝念一眼,不过她到底还是要面子,讪笑着说道:“你多年不在家可能不知道家中的情况,你爹是当官的,应酬多,家中过得很是拮据。要是你嫁的不过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三两抬嫁妆也不觉得丢人,但是那可是侯府,多给你备点嫁妆也是为了让你在侯府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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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家中备不出嫁妆,那我便不嫁了,没得还让外祖家给我准备嫁妆的道理。这要是传扬出去了,让爹怎么在同僚面前抬得起头?让娘还怎么好意思在那些官夫人面前走动?”
“你这死丫头,我是为了谁在筹谋啊?怎般不识好歹,你既是不要季家的嫁妆,那空着手嫁过去便成。”
晏老夫人是过惯了苦日子才有今天的,所以把钱财看得格外重,面子哪有钱来得重要?
“婆母!”
晏老夫人不要面子,季芸知还是要顾及着点脸面的,“不给准备嫁妆,怕是真会影响到清平,而且若是惹得侯府生气了,他们答应的差事不给清平了该怎么办?这事您不用管了,我来准备吧!”
她能怎么准备?自然是找季家要咯!
绕了一个圈后,还是达到了晏老夫人的目的,她这才满意地离开,连句客套话都没有留下。
而季芸知也借口累了,对季老夫人说:“娘,还过半个月就是念儿的好日子了,您就待在京城,等看着念儿出嫁了再回去吧!家中地方小,我便安排你们俩住一个屋子了,正好念儿多陪陪外祖母,等到你出嫁后便没有机会了。”
晏姝念没有意见,她求之不得。
两人随着晏家的丫鬟回了给她们俩安排好的房间,季老夫人忍了一肚子的气,见那带路的丫鬟走远后,她才忐忑地问晏姝念,道:“你当真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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