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子当娘的,我很难认为你会给念儿安排什么好亲事。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便亲自去远安侯府问问,若是远安侯府有点不对,我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这门亲事给搅黄了。”
老夫人可不管她生不生气,亲事那是关乎姑娘家一辈子的大事,这才是当务之急。
“你敢!”
季芸知也跟着站了起来,“要不是世子卧病在床,这样好的亲事哪还轮得到我们?”
“卧病在床?”
老夫人皱了皱眉,却还是怀疑地问道:“你确定只是卧病在床吗?”
“不过就是昏迷了一年的时间而已,而且太医院的人说他的身体各项特征都没有问题,指不定哪天便醒了呢!”
季芸知仰着脑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嫁进侯府的机会多难得?你真要搅黄了,以后念儿只要过得有任何不好,便会怪罪于你。”
“不会的!”
晏姝念适时出声,“外祖母养育我这么多年,我知道她做任何事都是为我好,哪怕结果不是好的,我也不会怪罪于她。”
相比于女儿的刁蛮任性又无理取闹,乖巧懂事的外孙女更让老夫人心疼,她拉住晏姝念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
“哼!你现在当然说得好听。”
对于晏姝念的话,季芸知嗤之以鼻,“侯府多好的亲事啊,要不是我钻研有道,哪怕是昏迷着的世子,那都是轮不到你的。”
这倒是事实,这个时代等着卖女儿的人家不知凡几,难得小官员们有能跟侯府攀上关系的机会,可以想象季芸知是经过了多么激烈的比拼,才一路过关斩将摘下桂冠。
“娘,我也是做母亲的,自然不会是想要害自己的女儿。侯府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侯爷除了世子之外便只有一个嫡子,而且那嫡子志不在官场上,更没有承爵的心思。
侯夫人可是跟我保证了,若是三年之后世子还未醒过来,便让世子的弟弟过继一个孩子到世子名下,以后让那孩子来承爵。那孩子会养在念儿的名下,喊念儿母亲。而且侯爷、侯夫人都是宽厚之人,你说这样好的亲事去哪里找?”
季芸知看着母亲铁青的脸色,总算放软了音调,耐心地解释道。
“而且侯府的聘礼给得很是丰厚,侯爷说等到两个孩子成亲之后,还会想办法让夫君的官职再往上升一升。”
说到这个,季芸知更加高兴了。
只要再往上升一升,等到晏清安成为五品官员,便每天都可以上朝,那才是正儿八经的京官。再说还有侯府的关系在,以后她在那些官夫人中的地位也要水涨船高了。
“胡闹,就为了让你丈夫升官,你连你女儿的婚姻大事都利用上了。他要真有本事,便该自己往上钻研,而不是想着靠这些裙带关系;他要是没有那个往上升的本事,便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原位,免得祸害人。”
“原来是亲家母已经到了,儿媳怎没有去我那儿说上一声?”
随着声音一起,一个微胖的老妇人走了进来,“怎有客人在,连茶水都没有上?”
“是,儿媳这就唤人上茶。”
比起在季老夫人面前的蛮横,在晏老夫人面前的季芸知可真是温顺。
“这便是姝念了吧?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晏姝念行了一个礼后,上前走到晏老夫人的身边。
“长得真是水灵,你娘跟你说了和远安侯世子的亲事了没?侯府那么好的门楣,那可不是轻易便能攀上的,这事可多亏了家中出力,以后嫁过去了也不要忘了家里的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