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后尸身,却也都因伶舟行的一厢情愿而不得安宁。
“朕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突然道。
“……什么?”
萧知云被他的眼神吓到。
他松开系在萧知云腕上的披帛,垂眸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红痕,又翻看她手肘的痕迹。其实不痛,但萧知云还是有些害怕地想要将手缩回来。
伶舟行今日太奇怪了。
奇怪到让萧知云觉得,就算她出去喝了酒,也不该生气至这种程度。以她对他狗脾气的了解,应该是没给她好脸色,但等着她哄哄就好了。
再生气,在榻上那么欺负人也该消气了才是,就不会再有剥石榴那一出了。
萧知云猛地抬头看他,定然是哥哥有了消息,不然怎会无缘无故地和她说哥哥的事情。难道就是昨日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忽然有了信,……还是什么别的?
伶舟行却闭口不言,只是握着她的指尖,拿出手帕小心擦去她手上的汁液。每一根白嫩的手指,都认认真真地一点一点擦干。
生同衾,死同穴。
他不会放开她的。
不管是梦中,还是此世。
从养心殿出来后,萧知云便招着手叫福禄跟着一起回了云意殿。
她倒要问问清楚,养心殿的人上上下下都如此奇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福禄讪讪地站在殿内,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好生组织了一般言语,才将昨夜之事说了个大概。
“……你说什么?!”
萧知云吃着甜瓜的动作一顿,差点给自己噎着了,她惊呆了大声道,“我昨夜里把陛下当成醉仙楼的小倌,还发酒疯搂着他不松手?”
“是啊。”
怕她不信,福禄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后来陛下将我们都撵了出去,所以娘娘后来还说了什么,也就只有陛下知道了。”
这样说娘娘兴许会觉得没那么丢面子吧。
昨夜陛下看娘娘喝醉了酒回来时,就已是脸色铁青了,没想到娘娘借着酒劲,还对陛下上下其手……
萧知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些事情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但对上福禄诚恳的目光,他总没有理由说谎……再细细一想,好像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估摸着是真喝酒上头了,她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