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众士兵整整齐齐地应下声来,随即粗暴地撞开那店小二,直直闯入后厨。
“哎呀”
店小二疼得叫出了声,但见那些士兵已然闯了进去,纵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也没那个胆子开口阻止。
“小二,”
姑娘在背后轻唤一声,从腰间拿出几枚亮闪闪的银子放至他手心,道∶“若今日有了什么损坏,这些便算作补偿你的。”
“好嘞,您里边请。”
那店小二得了好处,连声应着好,便弓着身子将人往里迎。
一众士兵在后厨内翻箱倒柜,连窗外路过的流浪猫也要抓来探个究竟,看是否被其生吞了藏在肚子里。
郑锦文杵在门外看着,他面露痛苦,两手紧张得无处安放,汗液频频渗出。
沈茵莱望着他,眼里满是担忧,她捏了捏他的手心,柔声安抚道∶“锦文,不会有事的,你莫要紧张。”
下一瞬她的手便被人反握住,郑锦文一脸无辜,低声道∶“殿下,我非是在紧张,只是为他们强闯进来,弄坏了这屋里的东西而惋惜罢了。”
“长官,并未搜到。”
约莫一刻钟后,一士兵丧着脸走到那官人身旁,低声汇报了些什么,又见官人眼神一凛,其余士兵便立即心领神会地将郑锦文围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沈茵莱眼疾手快地把人护在身后,质问道。
“殿下,我们只是得了陛下的准许,例行公事罢了,”
那官人冷哼一声,下令道∶“给我搜。”
“殿下,得罪了。”
一士兵只抛下了这一句,随后便一把将沈茵莱扯开,伸手在郑锦文身上随意摸索着。
片刻后,那士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向那长官,道∶“长官,他身上也并未发现药粉。”
可那官人哪里愿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绩就这么没了?他绷着脸,几大步便走到郑锦文面前,两人就这么近距离脸贴着脸。
“你紧张什么?”
他忽地一笑,手指着对方的腹部,道∶“该不会,是藏在这了吧?”
“长官,您莫开玩笑了,”
郑锦文连连后退了几步,全然不敢直视他的视线,只悻悻地笑了笑,道∶“我若是把毒药吃下去了,又怎么能一点事都没有地站在这里呢?”
那官人坏笑道∶“究竟有没有,剖了你不就知道了?”
“你胡说些什么?都已经搜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是不愿放过他吗?”
沈茵莱挡到他身前,怒视着那帮士兵∶“本公主看今日你们谁敢动他?!”
“殿下,臣不过开个小小的玩笑,吓吓他罢了,”
那官人见搜寻无果,又被扫了兴,边挥挥手,道∶“又浪费了老子时间,走,回去复命。”
怎会没有呢?林岁岁蹙着眉,只觉疑惑,她先前一直在暗中藏着,分明看见这人往酒里下了药,如此短的时间,他又能把东西藏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