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沐真着了急,陆丞宣立刻端起药碗,抿了一小口。
这次没有往卫生间跑,也没有捂嘴,嘴唇上沾了点黑色药汁,他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嘴。
可司沐看了看碗里的药一点没有少。
她怀疑陆丞宣只是在她面前装样子,仅仅沾了嘴唇,药汁根本没有进口。
可又不能让陆丞宣张开嘴看看!
陆丞宣看司沐一脸怀疑,又拿起药碗抿了一小口,抿完就拿起纸巾急忙擦嘴。
碗里的药还是一点没少。
司沐一看,这样喝药,估计这碗药喝到明天都喝不完。
“丰叔你去拿个勺子。”
“哎”
,陆丰立刻满脸愉悦的出去拿勺子。
陆丞宣眉头紧锁,喉结滚动几下,似乎想问司沐什么,可看她去药箱翻来翻去的最终没有开口。
拿勺子?他还怎么装?
一次喝这恶心药汤喝一勺?
还不如让他疼死算了。
正想接下来怎么应对,陆丰已经快的拿了勺子回来了。
司沐也再次站到他面前,二人虎视眈眈看着他。
他深恶痛绝的看向那把白色瓷勺。
可就在极度绝望时,司沐突然把一个东西放到他唇边,
“来,含颗糖,正好我药箱里还有我上次哄一个小朋友吃药时留下的一颗糖。”
噗嗤,陆丰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丞宣狠狠瞪了陆丰一眼,张开嘴唇便把司沐送到他唇边的糖果含到嘴里。
司沐笑着说道,“小朋友都比你喝药痛快,为了提高效率,我喂你吃了这碗药。”
说着拿起药碗和白瓷勺舀了一口药送到陆丞宣唇边。
她实在受不了陆丞宣磨磨唧唧的了,十点多了,她已经开始犯困,可总不能真的丢下病人不管。
一来她是个医生,二来人家毕竟第一次就大方的给了五万块钱。
就当在给小朋友看病吧,反正也不止一次给病人喂药了,前些天疫情时,有许多单身住的人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她和司柠没少喂人药。
口里含着一块甜甜的糖,又眼看着一白瓷勺药伸到自己唇边的陆丞宣,终于张开嘴,顺从的把药吞了下去。
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则闪烁起美丽的烟花,紧紧盯向司沐双眸。
那双波光滟潋的眸,此刻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白瓷勺,不让药洒出去,完全没注意到陆丞宣的异样。
此刻的陆丞宣喉结滚动着,吞咽着,哪里还尝得出一丝苦味?
司沐微前倾身体,单薄的v领上衣掩不住线条滚动起来,像一把钩子把陆丞宣的眼神不由自主钩了过去。
他双手紧抓着床沿,才压抑住把近在咫尺的女人揽进怀里的冲动。
那只白皙纤细的小手喂来的苦药汤,早已成了玉液琼浆。
看陆丞宣不再抵触,司沐喂药的度越来越快。
眼看碗中的药变少,陆丞宣又放慢了吞药的度,“慢一些好吗?好苦!”
司沐便每次舀的药少了些,到他唇边往里送时也慢了些。
时光也在变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陆丞宣的眼神在司沐脸上、身上,更加流连忘返了。
而司沐并没有感觉出来,还在专注一勺一勺的喂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