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月前,游子兰来过家里?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茯苓一脸羞愧说道:“那天我恰巧经过后门,看见游妈妈和一个女子走在一起,看着很像游子兰。原想来禀告小姐,后来不知怎么忘记了。”
怪她在府里太多熟人,看见她都要和她寒暄几句。
这一打岔,她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罢了罢了,这事也要怪我不上心。”
江琬叹息道,这一个月来事情太多,为着善堂和家里的事她也险些乱了阵脚。
川芎从屋子外走进来,低语:“小姐,舅老爷找到了几日前给游子兰看诊的大夫,确定她已有一月身孕。听那大夫说,当时游子兰高兴极了,可走的时候却是一脸愁意。因为有些奇怪,大夫对她还有几分印象。”
“高兴了以后又犯愁?”
江琬拧起眉头,这么说游子兰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因为受辱而来。
“小姐,大夫人院子里不是说可能藏了个男人嘛。会不会那日游子兰和他见了面,然后游子兰就怀孕了?”
茯苓猜测道。
“胡言乱语,茯苓你个小丫头才几岁一口一个男人怀孕什么的,你也不知道害臊。”
一旁的麦冬红了脸,连忙斥道。
茯苓和川芎是陆远夷寻来送到江琬身边,两人从小就被培养,自是与一般丫鬟不同。倒是麦冬虽然年纪稍长些,不免有些迂腐。
“茯苓说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若是大伯母院
子里真藏了个男人,他怎么又会和游子兰认识。”
江琬微微蹙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游妈妈可去过大理寺认尸?”
昨晚直到江琬回来前,一直没有等到游妈妈。
“这个倒不知道,不过我今天早上去过厨房,听那里说今早来拿早膳的是另一个眼生的丫头。或许游妈妈妥善安置好,今早才去的。”
茯苓说道。
江琬觉得她说得在理。
可到了中午,茯苓急匆匆从外头跑进来,大喘着气说道:“小、小姐,听说游妈妈昨天晚上死了。”
江琬神色一变,手上握着的狼毫在手札上落下好大一点墨。
她们赶过去时,恰好看见游妈妈被下人抬出来。
“游妈妈向来身体康健,无缘无故怎么人怎么就没了。你们且等等,我要看一看。”
江琬拦在下人面前,说道。
“二小姐,这不合规矩。”
为首的下人面露难色。
其他女子瞧见死人躲还来不及,他们家二小姐怎么还上赶着要仔细瞧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游妈妈无缘无故人就没了,万一是疫症呢。”
茯苓张牙舞爪地呵斥道。
他们一听也是这个理,前几日还瞧见游妈妈面色红润,难不成真是得了什么疾病才暴毙身亡?
有一个想到自己刚才无意间碰到了游妈妈的手,忙不迭往衣服上使劲擦。
游妈妈的尸体落在地上,江琬掀开白布,隔着手帕为她检查。
“阿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