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与和阳郡主这对父女,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混日子父女组。
当爹的隔三岔五就纳妾,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往府里接。当女儿的在外遇到一些小事便歇斯底里、得理不饶人,外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喊她一声“郡主安好”
,背地里却骂她有娘生没娘养,不失礼数。
但江琬与郡主相识多日,知晓她与前世的自己一样只是脾气骄纵了些。可在有心人眼中做什么都是错的。
见裕王居然当众掌掴郡主,江琬连忙跑上前向裕王请罪:“裕王殿下,郡主只是想为我出头,并非有意诋毁殿下。”
正在气头上的裕王余光瞥向江琬,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郡主见裕王的眼神过于炽热,顾不上脸颊的刺痛,连忙将江琬拉到身后挡得严严实实,“臭老头,你这些年接进府里的侧妃小妾足有上百个,你对得起我母亲吗?”
听女儿提及去世多年的妻子,裕王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他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瞥见女儿模样凶恶地瞪着自己,眉头一皱借故有要事先离开了。
郡主又将小陆氏赶了出去,重重哼了声:“看见他们就晦气。”
江琬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却莫名心疼。
听闻裕王妃生下女儿和阳郡主后不过两三年便病逝,裕王又如此的浪荡不羁,只顾着流连花丛又哪有时间教养女儿。
“郡主,让我瞧瞧你的脸。”
江琬端着郡主的下巴,见原本如
凝脂般的脸颊泛起血丝,懊悔道,“郡主又何必为了阿琬,与裕王起争执呢。”
郡主扁着嘴巴,嘀咕道:“以前我骂他也没见他发这么大火,谁知道今天发什么疯。”
江琬拉着她进屋子,拿出药膏轻轻抹在她肿起的脸颊处。
郡主一边嘶嘶地喊疼,一边又不忘八卦:“阿琬,你适才说的什么莲花,真是我表兄送给你姑祖母的?”
她怎么不知道谢时渊还有闲心,去孝敬别人家的长辈。
“当然不是,那莲花就是谢大人送给小姐的。”
茯苓凑上来,一脸兴奋地说道。
“茯苓!”
江琬瞪了眼茯苓,茯苓也不害怕只嘟囔着她们都看出来了。
郡主幻想若是江琬成了自己的表嫂,两人岂不是又能在一起,心里便起了牵红线的心思。
她正想偷偷探听江琬对谢时渊是否也有几分女儿家意思,江琬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可别打歪主意,我可有婚约在身。”
当日谢时夭为了翟子鸣与江琬争风吃醋,甚至不惜让春草以死诬陷她杀人。此事在京城闹得可是沸沸扬扬。
郡主随裕王远去江州多日,因此并不知晓此事。
听谢时夭居然做下如此惊世骇俗之事,郡主不免生出几分佩服,“阿琬,她既然痴迷翟公子成狂,不如你就成全他们。”
郡主立刻开始思索如何让翟家退亲,“要不就说你要为你母亲守孝三年。翟家急着抱孙子或许就会退亲,不过你放心我
表兄可不着急,就算登上三年五载他肯定也心甘情愿。”
江琬闻言不免咋舌,惊世骇俗的原来她眼前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