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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呼吸一滞,战战兢兢道:“你,你是何人?”
凌然脱掉盔甲,露出了里面的明黄色龙袍,皇帝顿时面露惊恐。
凌然仰天大笑,“陛下,容我自我介绍,我是祁宁都尉之子李寅礼!”
皇帝有些茫然,怔愣地看着他。
凌然眼中顿时闪过寒光,他挥刀快步上前,电光火石间将皇帝的剑打落,再挑去了华贵的金镶玉发冠。
皇帝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凌然将刀抵着他的胸膛,怒不可遏地逼视,“你杀了我父兄,竟然还真的想不起我了?那我便提醒你!寅年寅月寅日生,天生帝王命!”
皇帝的眼睛颤了颤,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顿时更为恐惧。
“本王如今是云秦王,也是你这狗皇帝的索命人!本王命不该绝,十年前独自逃亡塞外,到云秦后从任人贱踏的奴隶做起,被羞辱玩弄七年才成为制霸沙场的将军,而后篡夺王位,铲除异己!为得就是这一日,领略大昭龙位的美景,将尊贵的陛下踩在脚下,再慢慢折磨致死……”
凌然一字一句,凌厉又狂放道。
皇帝目瞪口呆,他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当时他刚即位,政权还不稳固,整日都提心吊胆,为了宣扬君威,便杀鸡儆猴……造化弄人,无所依据的流言竟然成真了……
凌然欣赏着脸色灰白,瘫坐在地,不停蠕动着往后退的皇帝,“真有趣,你的臣子看到你这副屁滚尿流的模样还会尊崇你为天子吗?本王是现在召他们进宫来观摩你被折辱的场面,还是将你的头砍下置于尸山上,让他们明日上朝时跪拜呢?”
“本王这双手沾了无数条人命,杀你一个枭心鹤貌的毒君能抵不少罪孽吧!”
皇帝知晓自己死期已至,颤抖着声音,无所顾忌地高喊:“卑鄙的叛党,阴沟里的老鼠也想做皇帝?”
“陛下!救命啊!”
“陛下,救救臣妾!”
江匀燮带着面具来到了殿内,身后是一大队侍卫和被绑着的妃子,妃子们大声地哭喊求饶,祈盼着皇帝还能拯救自己。
凌然大跨步过去,拎起梨花带泪的贵妃,阴鸷地问道:“叫谁陛下?”
贵妃看到凌然身上的龙袍,再看毫无反击能力的皇帝,如何能不明白局势,立刻冲着凌然道:“陛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妃子纷纷和声齐唤,皇帝痛苦地闭上眼,竟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然而只是磕破皮流血倒地而已。
江匀燮缓步上前,“陛下,您这般便承受不住了?”
他摘掉了面具,反正皇帝和殿中的妃子也没命往外传了。
皇帝惊愕地看着表情如凝了冰霜般冷酷的人,江匀燮寒声道:“您下地狱前别忘了找到家父跪地赔罪呀,唯一一位全心全意效忠您的臣子被您害死了,今日的一切都是您应得的。”
他对皇帝的眼泪嗤之以鼻,毫不犹豫扯下皇帝腰间地玉佩,转身离开。
“你不想在这狗皇帝身上来一刀?”
凌然用刀鞘挠了挠头,惑然问道。
“不了,孤要去见家姐,不想染上血气,你好好玩。”
江匀燮没有停留,他好似对什么都失了热情,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倾云宫位置偏远,因此江匀珺也丝毫不知晓宫外的变乱,见到江匀燮时甚感惊喜,“燮儿,你为何会深夜来这?”
随即又后怕地看向殿外。
江匀燮见江匀珺的反应便知晓皇帝连自己的死也瞒着姐姐,他抓住姐姐的胳膊,掩藏住眸底的幽沉,扬了扬唇道:“弟弟今日陪陛下夜读,陛下一高兴便准了我来看您。”
江匀珺松了口气,将他拉入殿中,嗔道:“你吓了姐姐一跳!”
她温柔的目光在弟弟身上停留,“燮儿,许久未见,你是真的长成男子汉了!”
江匀燮笑了笑,“姐姐在这么晚还没睡在作甚?”
“我在给陛下做冬衣。。。。。。”
她顿了顿,解释道:“一个多月前,陛下升了我的位份,赏了不少东西,所以。。。。。。”
一个多月前,正是江匀燮假死的时候,原来他们江家日渐式微才能换来姐姐的恩宠。
“姐姐可是心仪陛下?”
他问道。
江匀珺垂首,并未作答,可江匀燮已经明白了,他的姐姐与世隔绝,活在幻境中,也许外人觉得江匀珺可怜,但她至少不用感受痛彻心扉的仇恨。
江匀燮似是明白大哥为何要隐瞒真相,有时真相对人来说太过残忍,大哥经历过了,怎么还舍得让他也经历这样的痛楚。。。。。。
“姐,陛下准您出宫了!”
他拿出皇帝的龙佩给江匀珺看,江匀珺用绣帕捂住了因为惊异张大的嘴,喜极而泣道:“燮儿!此话当真?陛下可有说需何时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