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队那边怎么样了。”
乔顺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为啥不安?”
荣晓晖问。
“不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吗?撤离闹得这么大,但一只畸变体都没有出现过,我眼皮子直跳,这时候要是大家都在就好了。”
乔顺说。
“顺利不好吗?有什么好不安的,除开黎队他们,安保也够了,该做的排查也都做了,没畸变体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这儿肯定有所准备,昨儿晚上你不是跟孟翎一块儿巡逻机场了吗,应该最放心才对。”
荣晓晖说。
“要不然让孟翎给你点信心,他不仅跟了排查还跟了探测仪安装,这些准备工作不是白做的。”
荣晓晖说,“孟翎,你说是吧。”
孟翎木然地站着,站得像一个被控制的人偶,没一点反应。
“孟翎?”
荣晓晖又叫了一声。
孟翎终于回过神来似的,“啊”
了一声。
“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走神。”
荣晓晖啧了声,瞅了他一眼,“怎么愣了吧唧的。”
孟翎机械地提起嘴角。
“可能累的吧,昨晚我俩分开排查的,他负责的区域比我多,他回来的时候累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这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过话。”
荣晓晖奇怪地又看了孟翎一眼。
没太往心里去,他们每个人都连轴转,精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不说说话恐怕真要撑不住。
“这才第三队机,时间能够用吗?感觉得让他们快点儿。”
荣晓晖说。
“够用了,间隔三十分钟一队呢。”
粟伍说。
“粟伍,你爸妈是在哪一队机来着?”
夏安宇问粟伍。
“就在这队。”
粟伍回答,粟伍的妈妈是一名建筑工程师,爸爸是电力工程师,都在这次的撤离名单当中。
“那还挺靠前的,早撤早好。”
荣晓晖说。
确实,越早离开越令人安心,他们本来不肯走,不愿意撇下他、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粟伍回家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并且对他们撒了个特管局也会在之后安排撤离的谎,才把他们安抚住答应了撤离。
粟伍眼珠子一刻不错地盯着前进的队伍,不断地搜寻,忽然他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人群中有对中年男女在朝他挥手,他没有回以挥手示意,但对那个方向笑了一下。人群中的中年男女也回了个笑。
这之后没多久,正在排队上机的人潮队伍中忽然出现骚动,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