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可好了,你瞅,这是婷姐儿学会后剪的第一个。”
许文志献宝似的将剪纸从怀里拿了出来,她剪的是个福字,本应该左右对称,却是左边宽右边窄,线条也是东倒西歪,和剪纸的应承的就不是同一个玩意。
李春花气不打一处来,“就剪成这玩意?老娘随手剪个都比她这剪的王八强。”
许文志:……
抵达钟木匠家、许蝉一眼便瞅见了坐在院子甲迎着冷风正在做基本功的许兴旺、专心致志,就连许蝉走到他跟前许兴旺都没点反应。
“师傅刚出去串门,回来得半个时辰。”
许兴旺突然开口,吓了许蝉一跳,她以为的许兴旺专注,原只是忽略了而已,联想到许兴旺在二房的种种,许蝉突然觉得有意思,许兴旺兴许是二房出的好笋。
搬着小杌子坐下,许蝉笑着道,“旺哥儿,钟木匠给我做的东西怎样了。”
“最多五天即可。”
“我想做个挎包,就这样的。”
许蝉拿出纸,上面画着的正是现代社会最平常的横跨式挎包,小巧简单,方便携带。
“这样的,我可以给你编一个。”
许兴旺说着便起身,捞出了一大把蒲草,将外面的边缘剥出,抽出里面坚韧的内里,一根根放置在一起。
只见他一边编织,一边瞅图纸,有时瞅老久。眼神似困感似疑虑。豁然开朗后手中的动作加快,专注力极高,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许蝉就这般瞅着,眼睁睁看着他手里的蒲草一点点往挎包靠拢,雏形往成品蜕变。“许丫头来了。”
一声浑厚苍老的声音将许蝉惊醒,许蝉站起身,迎向钟木匠。“钟木匠,你回来了。”
“许丫头是眼馋你的餐车了。”
许蝉乐呵呵的,跟在钟木匠身后,进入后院,许蝉瞧见了的餐车的雏形,虽说比不上现代社会的,但许蝉有预感,只要能做出来,会极大方便她的操作,不得不说,古代先人的智慧和鬼斧神工的技艺,让人叹服。
“钟木匠,你的手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
“这还得得益于你的图纸,不然我也造不出来。”
钟木匠嘴上称赞着许蝉,胡子渣渣的脸上隐隐流露出技艺者的骄傲和底气。
许蝉乐不可支,不得不说,钟木匠在这个行业几十年,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对了,许丫头,你今儿是不是将你那推车给推出去了。”
“是的,我到官道摆摊去了。”
“难怪,我就出去溜达一圈,好些人跟我打听那推车的事,我想着,你若愿意,你出图纸我出手艺,赚的钱我们五五分,老头子我也不贪你便宜。
“三七分,推车这东西,我只出了图纸,原料和手艺都是你老弄的,五五分我太占便宜了,可使不得。”
这是许蝉想的一方面,另外则是想和钟木匠打好关系,熟人好办事。
再说了,版权这事,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没有什么保障,若是钟木匠想,他可以一声不吭的昧下,但是他没有,足矣说明钟木匠的人品,这卖个好,以后有好处也说不定,她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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