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詞轉過身,看向他手上的劃痕,原本養尊處優的雙手,多了砂礫和紅痕。
他摸摸西瓜的腦袋,又親親他的手背,以示安撫,而後又去準備把海水淡化。
「我們只需要在這裡待幾個小時就行了,很快就會有人順著飛機失事的地方,找到我們的。」
許嘉弈挺喜歡轉木起火,說話的當兒,居然運氣極好,將引火物鑽燃了!
「蕪湖!李秋詞!李秋詞你看!」
李秋詞一轉身,就瞧見他剛剛弄好的庇護所,燃了一個小角,「我草!你把窩點了幹什麼!」
「哎?!窩?」
沒、沒看出來。。。。。。
最後都變成了燃料。
許嘉弈齜牙一樂,「對不起。」
李秋詞沒繃住,扶著樹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病。。。。。。這種時候你笑什麼?」
「哼,那你也有病,還跟著我笑。」
許嘉弈蹲在地上烤螃蟹,還一邊問:「他們本來是想害我們,結果我們在這裡玩起了過家家,不會一氣之下來把我們殺掉吧?」
「不會,他們很少公然動手,一般都是偽裝意外,或者借刀殺人。」
談笑之間,李秋詞又砸到了一隻椰子蟹,「好肥,快烤了去。」
等到螃蟹飄香的時候,他們坐在石頭上,啃螃蟹腿。
「味道怎麼樣?」
李秋詞吃著,還要採訪上司由奢入儉的心得。
許嘉弈毫不介意,吃得很香:「差點椒鹽。」
這要是讓救援的人看到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公司的執行官和高管,荒島求生,坐在石頭上吃螃蟹。
許嘉弈嬌氣起來確實嬌氣,這種時候又好養活得很,李秋詞親親他的臉。
許嘉弈連忙躲開,「都是灰,別親別親。」
急吼吼地吃螃蟹呢。
「我嘴上沒有灰。」
「我說我臉上都是灰。」
李秋詞看向一望無際的海邊,「沒有標誌,他們找得到我們嗎?」
許嘉弈頭也沒抬,專注地吃螃蟹,吃完了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們身上都有定位的。」
「啊?」
這倒是沒有印象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許嘉弈也是這次摔了一跤,才想起來。
他從醫院醒來時,胳膊上多了一塊傷疤,問了許震。
而後,他便被許震哄騙著,做了一個心理治療,睡了一覺醒來,便什麼都忘了。
又修養了很久之後,心理醫生再次前來,給他創造了虛假的記憶,這才被送到國外。
許震早就為他們做好了打算。
李秋詞聽了直搖頭,兒孫真是前世債。
有他們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許震和阮清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