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臣手一頓,默然良久。
許嘉羿心裡已經知道了結果。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要再問,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許唯臣摸摸他的頭,「你既然在慢慢恢復記憶,等全部恢復了再作打算,不要急著責備李秋詞。」
「嗯……ch這些事情,你知道多少?」
許嘉羿捏著哥哥的手,他迫切地想要全部想起來。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知之甚少,當年的事情,因為嬿婷……ch我消沉了很久,一直待在洪都療養院養病。」
故而並不了解全貌。
許嘉羿只覺得好陌生。
那些屬於他的過去,一地雞毛。
屬於他的感情,面目全非。
竟是連物是人非的悲涼都生不出來。
只剩惘然。
好似當年從未存在過。
如果他想不起來,永久失憶,是否就真的被抹除了?
愛過和被愛過,歡笑過或悲痛過,都如同流沙逝於掌心。
連來過的痕跡都消散。
「為了你們的安全,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尤其是李秋詞。」
許唯臣輕聲叮囑他,許嘉羿不明白,「為什麼?」
許唯臣有心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能含糊道:「他想不起來的。」
許嘉羿精神狀態很差勁,失血和腦震盪讓他頭暈不止,沒說幾句就又昏睡過去。
許唯臣退出病房,外面站著魏燃。
「查清楚了嗎?」
「嗯,是個黑客組織,許嘉羿為什麼會得罪那些人?」
魏燃難得正經起來,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把數據遞給許唯臣。
許唯臣沒理他,專心看數據。
如果僅僅是黑客組織,那倒不足為懼,可後來的地基爆炸是怎麼回事?
「爆炸呢?」
「材料來源不清晰,還在摸查,和黑客不是同一組織。」
許唯臣眉頭緊鎖,許嘉羿怎麼可能得罪那麼多人?
當年他意志消沉,自我封閉,將近兩年的治療才勉強恢復,已然錯過了最佳的調查時機。
現在想起來仍是很愧疚。
如果他的心理素質能更強一點,現在也不至於毫無頭緒。
父親一定是知道的,可他一直阻止許唯臣調查。
更不清楚父親在那次的事情里,扮演著什麼角色。
如果貿然去問許震,反倒會暴露許嘉羿在緩慢恢復記憶,萬一父親他……ch
許唯臣嘆息一聲,坐在魏燃身邊,看著地面出神。
他不想懷疑父親。
父母對他們的疼愛和重視從來都不是假的。
可當年的事情,總是刺一樣地橫在他們心間。
「你在國外好好的,回來幹什麼?」
許唯臣斜了魏燃一眼,看見他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