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詞。」
「閉嘴!」
李秋詞端著溫水,塞給他。
「是6o攝氏度嘛?」
「……ch我說六百攝氏度,你敢喝?」
「我怎麼不敢!」
某人為了證明自己勇氣可嘉,仰頭一口悶,咕嚕咕嚕喝完,呆愣愣看著空了的杯子。
而李秋詞臉上帶著淡漠且得意的笑。
「現在,你又如何驗證它是否為6o攝氏度呢?」
「你!李秋詞!」
許嘉羿捏著杯子,想作,但是藥勁兒上來了,眼皮越來越重,說著話,杯子掉在床上,身子一歪。
李秋詞仿佛已經練過很多次,順手就把他抱住了,許嘉羿穩穩地靠在他肩上,呼吸漸緩。
「李秋詞……ch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許嘉羿失去意識前,嘀咕了一句。
李秋詞很奇怪。
就算你小子長得好看,就算我們是幾夜情對象,我就一定要在乎你嗎?
李秋詞不理解許嘉羿的腦迴路,他困惑了幾秒,抱著許嘉羿躺在床上。
你看,我都那麼困惑了,還抱著你睡覺,還不夠在乎你嗎?
李秋詞自暴自棄地摒棄思考,光入睡。
後半夜的許嘉羿很乖,溫度降了下來,成為一個剛剛好的暖寶寶,李秋詞摸小狗一樣摸他的腦袋。
難得的好眠。
這是他們第一次抱在一起,蓋棉被,純睡覺。
真是好不容易。
次日清晨,李秋詞先醒了,許嘉羿也退燒了。
「起床,上班。」
「不要……ch我病了,要休息。」
「你退燒了,可以上班。」
休息好的社畜又恢復了耐心,摸摸許嘉羿的臉,而對方沒有躲開,反而將臉埋在他的手心裡。
李秋詞心中一顫,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心間燃燒。
「不可以上班。」
「那你躺著吧,我先走了。」
他只有五分鐘給許嘉羿,得出門了。
許嘉羿趴在床邊,看著他離開,關門,沒有鎖門。
他靜靜地趴了很久,身上還是很不舒服,最後也慢慢起床了。
李秋詞踩點打卡,坐在辦公室里,長舒一口氣。
他靠在椅背上凝神幾秒,睜眼時,從玻璃窗里,看到外面的下屬,議論紛紛。
李秋詞看過去時,他們又很默契地轉頭、閉嘴、低頭、開始勤奮工作。
李秋詞眯著眼睛,豎起文件,擋住臉,不對勁。
絕對有事,絕對和他有關。
李秋詞叫了助理進來,他低著頭,撓撓臉,「我、我也不知道。」
瞧著他那副心虛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無辜。
「有話就說,我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