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想到六点钟下班可以回家,车子进入梨园林荫道就会看见她的身影,她有时候在院门口等他,有时候在后院看佣人钓鱼,有时候在摆弄她的玫瑰……看见她,就会有一种归属感。
回家了。
跟她一起吃饭,虽然她总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喝半碗汤就说喝不下。但他却不觉得厌烦,反而挺喜欢哄她吃饭。尤其是她多吃一口,体重器上多那么一个小数点的时候。
他以前不喜欢玫瑰花。
因为傅君临去伦敦和母亲见面的时候,手里经常拿着一束玫瑰。象征着忠诚爱恋的花朵,送花的人却没有道德底线。
如今林浅养了那么多玫瑰,家里随处可见玫瑰鲜切花。他渐渐觉得这花也挺好看,很像她,红的美艳,粉的可爱,白的纯净。
……
傅聿川凝着林浅的睡颜良久。
他弯腰,低了头。
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而后从沙上起身,抱着她进了卧室。将人放稳妥,盖好被子,他关了卧室门折返客厅。
拿起茶几上那张她列好的物品清单,逐一比对四五个行李箱里的东西,以免她夜里兴奋遗漏掉要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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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川名下有一架私人飞机。
直飞伊宁机场。
飞机落地是下午六点多,伊宁市区阳光热烈,迎面吹来的风却凉爽。齐特助开着车,傅阳坐在副驾位,林浅和傅聿川在后座。
tank7oo徐徐行驶在市区街道,往新华西街方向开。
来之前买了一个四居室的套房,环境还不错,临近六星街和伊犁河。三个男人推着行李箱进屋,林浅戴着太阳帽走在后,她热情地给他们仨倒水喝,而后乐呵呵选了间屋子去换衣服了,说是一个小时后出门。
她换了条长款的纺纱裙。
外加一个防晒罩衫。
这个时间京城已经有了夜色,新疆这边太阳高照。林浅是按照京城的时间点吃药,她翻了翻箱子,又去客厅翻了翻另外四个箱子。
没找到药瓶。
她没把药列在物品清单里,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忘。
傅阳坐在沙上,见她翻找东西,关切道:“二嫂,你是有什么没带吗?给家里打个电话,让韩嫂寄过来,顺丰空运一两天应该可以到吧?”
太麻烦了。
梨园别墅上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吃癌症的药。
若是传开,韩嫂那么关心她,估计会很难过。林浅关了行李箱站起身,“没事,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周就不吃了。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