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诺忍不住了,小声说了句:“那就离婚,你离了他又不是过不了日子。”
这时隔壁床的丈夫也忍不住插嘴进来:“小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离了婚叫她一个人带着女儿怎么过?日子多辛苦?一家人能好好过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那也比忍受家暴要好吧?叶一诺心想。但算了,还是不说了,她管不了也没资格管别人的家事。
处理完医废,见几个护士也从病房出来,叶一诺百思不得其解,引产的不是男孩么,既然孩子也没什么问题,那为什么要放弃他?
说到这个,知情的护士也觉得头大。这位患者听信同在厂里上班的同事介绍,说有个能以把脉断性别的“中医”
隐于市郊,“医术”
不必说,百断百中!
那“中医”
替她把完脉就一脸肯定,她所怀的必定是个女儿!
叶一诺沉默了。
吃完晚饭,听完整个故事原委的蔡可宁同样两眼一黑。学西医的缘故,她不敢相信中医还能靠把脉把出婴儿性别来,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或许确有神医可以,但哪个正经医生干这个呢?
她问:“那患者现在怎么想的?”
叶一诺:“她现在就想把那个狗屁中医搞死。”
“怎么搞?要么去卫健局举报。”
蔡可宁叹了口气,“劝她还是赶紧离婚吧,这种家庭,太窒息了。”
她随即话锋一转:“说点开心的,我们去酒吧玩呗!”
去酒吧这个话题,蔡可宁从那次发烧一直隔三差五念到现在,因为从来没去过酒吧,所以很想去看看。
“来喝酒吧。”
叶一诺摇头:“是来喝、酒吧。”
蔡可宁站在店门前,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招牌,尤其是几个熟识的汉字,没有英文字母或者大家都不认识的生僻字,这个店显得过于朴素了。
跨进店门却是别有洞天。有别于寻常现代化的喧闹酒吧,蔡可宁进门后听到的是舒缓悠扬的轻音乐,一个转身,对面有大片的书墙,斜前方还有巨幕投影,一个个卡座旁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些落地灯,氛围感确实有了。
“这是拉吧吗?”
看到书,蔡可宁有所顿悟。
叶一诺:“确实几乎都是女生来。”
两人点了酒和小吃,坐在卡座小声聊天。叶一诺给蔡可宁介绍,这边可以玩桌游,或者拼桌一起玩游戏,或者还能去台上自告奋勇唱歌,你要愿意,在这儿办公也行,等会儿就热闹起来了。
听到唱歌,蔡可宁摇头。
也不是每天都这么静,周末晚上也会有热舞秀的,那时候可热闹了。
蔡可宁痛心疾首:“那你不带我周末来?!”
“吃不消看的,到时候乐不思蜀。”
“我建议再开一面墙出来,摆上会员们的学位证书,这家店就真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