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宅回到家后,陈星野感觉心脏一阵无力,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蜷缩在沙发下的地毯上,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幸好沈玫今晚在秋宅住下了,否则被他看到他这样她又该担心了。
陈星野庆幸的同时那阵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痛苦让他整个人完全缩起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不清。
印象里,这种久违的感觉在他刚到秋家的那几年出现得最为频繁。
他除了每天喝中药调理身体和必要的锻炼,每个月还会定时消失几天。
为什么是消失呢?
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没有意识的那几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每次醒来他都是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仿佛才刚刚睡醒,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从沈玫后来几次不满的抱怨中,他知道自己每个月都有几天会请假,学校里、秋家都不见他人影。
他们因此没少拌嘴。
她觉得他躲躲藏藏,不坦荡,说的话难免难听了些:“陈星野,你连自己去了哪里都说不清楚,你骗鬼呢?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跟女孩子出去开房过夜了?还是被哪个有钱的富婆包养了?”
沈玫的话字字像针一样扎在陈星野的心上。
那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
他也很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每个月消失几天,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来。
年少轻狂时,谁都有脾气,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他和沈玫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后来,陈星野换位思考,将自己代入沈玫,才慢慢意识到,如果是沈玫每个月都要消失那么几天,又解释不清自己做什么去了,他是不是也会愤怒会猜忌会控制不住说些难听的话?
答案是会。
是以,他最终先低头对沈玫道歉,诚心实意地道歉,还买了好些她喜爱的小玩意儿和美食,这才得到了她暂时的原谅。
再后来……
陈星野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他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拨出了一个电话,而后沉重的眼皮再也睁不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晕过去之前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果然还是不行吗?还是不能陪小师姐很久很久吗?
***
秋瑾之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字,眉头深深锁起。
“喂——”
她接通电话,先开口道。
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话。
“阿星?”
秋瑾之又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