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卜崞转身,与素鹤四目相对,眼神坦荡,毫无半点闪烁。
道:“可还记得,老夫前番与你在此都讲了什么?”
“记得。”
“我等受自身所制,上不去。唯有你,在岛上时日不长,并未受影响。所以,要杀幻,老夫只能拜托你。”
说罢,一撩衣摆竟是跪拜而下。
素鹤大惊,慌将人扶起,哪里敢让一个老人给自己跪,道:“前辈这是何故?”
“老夫一生别无他求,只想给两个兄弟报仇。奈何自身所限,只能含恨。你若能除去他,便是要老夫磕头都可以。”
说罢,纳头便拜。
“前辈听我一言。”
素鹤急忙止住卜崞,然后道:“我与幻本就是解不开的死仇,前辈肯指引,我感谢还来不及,怎能受您的大礼。
你这不是,折煞晚辈吗?”
卜崞果然轻颤,希冀的看着素鹤:“你这是答应了?”
“是,素鹤谢前辈授艺之恩。”
话音一落,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
“好、好、好,老夫没看错人。你随我来,我与你将这三十六路的破皇剑演一遍,你且看仔细了。
稍后,我再将剑诀授你。”
说罢,飘身向空旷处,剑随掌出,随身而行。
只看剑招,不提真元,仍能窥见其精妙之处。若配真元催动,其威能难以测度。
倏然,卜崞一口朱红急喷,人急坠而下。
“前辈?”
素鹤身形如箭,急忙接住下坠的人。
将人板将过来,才现卜崞所吐血竟然呈黑色,怎会如此?
卜崞一口气缓过来,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强撑着起身道:“老了,这把骨头不经用了。”
“我带您去找缺前辈,他一定有办法。”
“慢着,不要将此事告诉他。那老头子,老了老了,一辈子也没改掉爱哭的毛病。
我不想死后还被他的眼泪鼻涕泡醒。”
卜崞按住素鹤的手,不让他离开。
并示意素鹤扶他去旁边大石上歇着,素鹤从其意。
“想知道怎么回事?”
素鹤颔,然心底已有几分猜测,只是他不敢往深想。
他这一生,能握住的不多,但最后都失去了。对他好的人也不多,但最后都走了。
母亲如此,无霜如此,小妹亦如此,连着如今老人,也是……
卜崞清楚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不想说,所以从不多问。只是临了了了,突然现,对世间他还是有不舍的。
可惜呀,没有以后了……
“那一次对战中,老五老六都没了。而我,其实也受了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