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觉得大哥的做法是不是有失偏颇了,纵然他没有成婚,也觉得大哥这样当着嫂子的面是不是不太好把嫂子的颜面往什么地方放
全场就董氏和她的贴身婆子看得明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张口插足。
晚膳过后,昭庆侯府上来人了,接沈湘宁回去。
有了晚膳上严韫剔除鱼刺的事,严凝故意道,“大哥,你与我一道送送湘宁姐罢”
少女在一旁不说话,严韫的目光牢牢定在她的身上,仿佛没有听见严凝说什么。
严谨插足说,“大哥还有事务要忙,我去送吧。”
“无事。”
男人丢下两个字没有吭声,随后往门口走。
严凝和沈湘宁跟上。
“嫂子”
严谨留在原地,前看看后看看,这
沈辞宁盯着足尖良久,严谨低下头,“嫂子,您”
是不是哭了他也觉得大哥的此番言论不妥当。
沈辞宁压下眼角的湿意,深呼一口气,仰头对着驻足在原地安慰她的严谨笑道,“没事。”
“夫君送送姐姐没什么的。”
她不能露出嫉妒,也不能管束严韫,若是逾越过去,就不是安守本分了。
“二弟今日不忙碌么前些日子,你用过晚膳总是要出去,今日如何得空在家。”
不想他再提,沈辞宁转而问起严谨在翰林院上的事情。
“今日不用忙碌了,前些日是林大人吩咐”
两人在原地攀谈起来。
男人已经走远,眼神依然在正堂中,只见桌上不说话的人,言笑晏晏与他的二弟聊得正欢,她笑着,仰头看着严谨。
“大哥,湘宁姐正与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
沈湘宁问起他近些日子还好么
一直不听见严韫回答。
男人的目光从正厅收回来,没有管严凝,对着沈湘宁道,“世子夫人有心了,还是多关心关心崔世子罢。”
三人停了下来,沈湘宁的脸色有些难堪,目光受伤看着严韫。
“严韫,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语气淡薄,“没什么意思,夫人深虑了。”
“既然有孕还是好生在府上安胎为宜,少走动,以免伤了胎气。”
沈湘宁瞧着男人的清隽如月的侧颜,纵然看多少遍,亦然觉得惊为天人,崔宥固然不错,天长日久,压根就比不上他。
想起他方才主动,默默为沈辞宁添菜的举动,想到近些日听到有关他破案如神的言论,又想到严韫原本是属于她的未婚夫。
越后悔她当时不应该为崔宥所迷,不敢着于短见。
刚刚,他也为自己剥鱼肉了,是不是
“严韫,你是在怪我吗当初”
“侯府的马车等了许久,天色已晚,夫人早些回去吧。”
男人不听,径直下了逐客令。
“大哥,湘宁姐是”
“回去。”
严韫也不管,人送到门口话也说了,他大步流星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