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練問他這個,南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露出茫然,迅低下了頭,像是羞愧似的:「……我沒有生辰。」
「沒有生辰?」蕭練面色微沉。
他舉手投足間本就帶著幾分威儀,此時在心中暗責著影衛營中掌事粗心之餘,面上便顯露出了幾分薄怒。
看著蕭練似有不悅的神色,南北難得地生出了一絲慌張,連手中編著的竹筐都微微攥緊了些。
……沒有生辰的人,許是真的很奇怪吧。
南北不想將問題糾結在自己的身上,於是暗戳戳地轉移了話題:「阿練這樣問,莫不是快到你的生辰了?想要什麼樣的生辰禮物?」
蕭練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開口:「我想要給哥哥過生辰。」
南北扯了扯衣角,有些難為情地低垂了眼眸,重複道:「我沒有生辰。」
蕭練半蹲在南北身前,輕輕圈住他置於膝蓋上的涼冽指尖,仰頭望著那雙泛紅眼眸。
「那以後我的生辰,便也是哥哥的生辰可好?」
南北抿緊嘴唇,須臾,用力點了點頭。
「哥哥想要什麼生辰禮物?」蕭練用鼻尖蹭蹭他的,低聲笑語道。
「我沒什麼想要的,」南北握著他的指尖,小聲地說道,「你能在我身邊,我已是莫大的歡喜了。」
他何德何能。
蕭練伸手揉了揉南北的發頂,「我想跟哥哥討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之前在堂屋門口的話,蕭練是懷著真假參半的心情說的。
他等了那麼久,自然不會在乎再等一等。
南北膽子小,他便願意等,就算一輩子只能牽手睡覺也沒關係,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旁的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今日一大早南北就去了何歡家,蕭練不便跟著,只好在臥房裡敲榛子,擔心被南北發現自己會武,因此他只能一顆一顆地捏碎,而不能一氣呵成地剝開所有。
南北不在家也好,今日是他倆的生辰,蕭練正想趁南北不在家,好好給他準備幾道好菜呢。
突然,堂屋外頭傳來散亂的腳步聲,是南北回來了。
蕭練還沒回頭,就敏銳地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酒氣。
他忍不住輕皺起眉頭。
南北喝酒了?和誰一起?在哪裡喝的?
想到這裡,蕭練立刻站起身來,回頭看向已踉蹌著進了屋、正倚在門框邊對他傻笑的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