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贺起身快步出了椒房殿。
霍成君呆呆看着刘贺背影消失,双手手指互相绞在了一起,眉头紧锁,银牙轻咬,陛下这是真的懂,还是生气了?
刘贺出了椒房殿,一出来就看到张有站在那打瞌睡,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朕都还没休息,你倒是先睡了!”
张有吓了一跳,看到是皇帝出来,觉得很奇怪,想问,被踢了一脚后,没了那个问的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跟在刘贺的身后,离开了椒房殿。
回到未央宫自己寝殿,刘贺对张有道,“你去给朕找笔墨来,朕心血来潮,想画点东西。”
张有不敢怠慢,赶紧去寻了笔墨过来,造纸出来后,刘贺就让张百年送了些质量好的纸张过来,因此未央宫的纸不缺。
“你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
“喏!”
张有应了一声,慢慢退了出去。
刘贺望着笔墨纸砚,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抬笔写道,“志在江山身不属,大山压我心难服。他年若遂凌云志,谁敢笑我不丈夫。”
丢下笔,看着那诗,觉得意思差了点,又懒得再琢磨了,现代人散文诗歌还行,做诗不是他本事,能将就就将就一点。
想想在椒房殿的遭遇,刘贺就觉得霍成君这个人,人虽然漂亮,却跟他做的诗一样,总差那么点意思。
是因为她爹?还是因为这婚事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迫不得已而成亲的,所以他虽然接受了,实际上内心深处有排斥,霍成君一作,他就受不了!
还是他梦中的情人李子晴好呀,刘贺又想起了李子晴,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再次抬笔,开始勾勒起一幅画来。
刘贺离开后,霍成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天一亮就赶紧起来,吩咐道,“来人,本宫要去陛下寝殿,快安排车驾!”
两个宫女答应着去了,霍成君把妆容精心收拾了一下,把黑眼圈掩盖住,生怕皇帝知道她昨夜没睡好。
车驾到了刘贺寝殿明德殿,张有此时早就站不住了,坐在皇帝寝殿外的地上打瞌睡。
霍成君让宫女把他招呼过来,问道,“陛下是不是在里面?”
张有忙不迭的行礼,“禀皇后,是在里面。”
“昨晚你跟着陛下回来的,本宫问你,昨晚上陛下心情怎么样?”
“这……”
张有犹豫。
“你如实说,本宫不会降罪于你!”
“喏,昨晚陛下看样子确实是有点生气,奴婢打瞌睡,陛下还踢了奴婢一脚,平日里奴婢有时候也犯困,他都没说什么!”
霍成君示意他住嘴,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从车驾上下来,要进去找刘贺,她得解释,得从头到尾连带那天大将军府生的事,都好生解释。
“娘娘,陛下说了,没他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去!”
(作者话其实汉代还没有娘娘这个称呼。我加进去吧,方便看!)
霍成君阴沉着脸,俏脸上仿佛有冰霜,张有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拦阻,眼睁睁看着皇后进了寝殿。
霍成君推门进去,被眼前的景象差点惊呆,只见整个大殿内乱糟糟的,一地的纸张,刘贺歪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像是正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