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瞪大眼睛好奇的朝前望去,只见来者是位白面书生般的儒雅人物。
他头戴黑色纱帽,身穿一袭黑白色宗门服饰,腰间别了枚双鱼玉玦,手上拿了支玉笛,整个人长身玉立衣袂飘飘,颇有种世外高人的模样。
“什么风,竟是把你给吹来了。”
清虚道人抬手引着来人坐到案牍旁。
来者先是抬手对着清虚道人微微一行礼,这才一拂衣袍坐了下来,“清虚老哥,小弟来到中泽理应过来瞧瞧你,可手头事情繁杂,加之此次秘境中出了大事情,所以本来要即刻出返回南境,可如今又出了一档子事叫我实在心下难安,只能厚着脸皮来你这调查一番了。”
清虚道人挑了挑眉毛看向玄诚真人,“哦?来我这里调查?”
“实不相瞒,清虚老哥,我听闻你的徒儿们今日前往了神口湾坊市,还打伤了廖家的公子?”
玄诚真人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清虚真人一听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玄诚老弟这是何意?难道你这次来是为了替人出头的?”
“不不不,老哥误会了!小弟怎么可能如此做,就是…哎!实话说了吧,我想找一找你这女徒弟。”
玄诚真人突然抬头看向了在清虚真人一旁站着的林絮。
林絮闻言心头一跳,刚要出声否认自己不是清虚真人的徒弟,却被清虚道人误以为林絮得罪了玄诚皱起眉头抢先出口道:“小徒何处得罪了你这金丹修士?竟惹的你亲自上门?有什么冲着我这把老骨头来就可,与我这徒弟一点干系也没有!”
“老哥真的误会了,小弟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早前在这坊市中你这小徒弟使出一招竟刺伤了那廖家三少的神魂,我着实有些弄不明白,所以…”
玄诚真人连忙解释道。
清虚真人一听完脸色更加不好了,“玄诚,你我相识近百年,也清楚我清虚是个什么样的脾气。此乃我小徒弟的一个小小机缘,偶然间获得了个小玩意罢了,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亲自跑来质问吗?我徒弟的性子我自己个儿最清楚,她从小性子温顺最是胆小,若不是被人逼急了她也断断不会打伤那廖家郎,若你是此行的目的是在此,我劝你还是哪里来哪里回吧!”
“清虚老哥,你这…”
玄诚的脸上一时间有些挂不住,恰好此时花月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一看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顿时有些怯懦的向着林絮所在的位置悄悄缩去。
玄诚知道自己是有些唐突,但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神意门的一方人物,如今这清虚老头在小辈面前生生落了他的面子,这让他的脸上登时也有些挂不住了。
于是他一拂衣袍站起身来,脸色不虞的望着清虚真人说道:“老哥心里还是有几分数才好,有些人你是想护却也护不住,这种事情传出去,你当真以为你这小徒弟还能有命活吗?只怕连累着你也不得善终!”
清虚真人冷哼一声,“那也不劳你费心,好走不送!”
“老哥好自为之吧!”
玄诚真人寒着脸一甩袍袖,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眼神落到林絮身上锐利的扫了两眼,这才转身离去。
林絮被金丹修士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心头突然涌起了莫大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