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心里都一颤,担忧的眼神看向姜柠。
姜柠被喜怒不定的景和帝吓得脸一白,下意识往太后身边倾靠。
太后服了药,虽然意识有些昏沉,但她好像察觉到姜柠的害怕,捏了捏姜柠的手,含糊的喊:“阿柠……不怕……”
姜柠的心神一定,才想起解释说:“陛下……这不是臣女准备的寿礼,臣女的寿礼画的是太后娘娘。”
闻言,景和帝阴怒的表情未变,只有两颊的褶动了动,和沈昭、谢贵妃不约而同地望向拿寿礼的小宫女。
小宫女好像才现自己拿错寿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慌张张的磕头说:“陛下,今日寿礼太多,奴婢一时心急拿错了,还请陛下恕罪,奴婢这就去拿小小姐的。”
她神色慌张、说话却有条不紊,说着要爬起来去拿姜柠的寿礼。
沈昭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起来,这人怕是故意的……
“不用了。”
景和帝没有再看姜柠送了什么寿礼的心情,垂眼盯着手里的画卷神思不明,片刻后,沉声问:“这寿礼是谁送的?画上是何人?”
太后身边管寿礼的嬷嬷上前,恭敬道:“回陛下,这是四殿下送来的,说是福安公主十分想念陛下和太后,想求陛下和太后的画像以解思念之苦,所以先给太后送上她自己的画像作寿礼。”
沈昭闻言,好似蹙了下眉,上辈子他并没有见过季福安,不知道季福安什么相貌。
但依这嬷嬷所言,画中的少女如果是季福安,那她和姜柠也太像了吧?
沈昭心中越起疑姜柠的身世。
“福安……”
景和帝喃喃一句,遂又端详起画中的少女,目光定在少女的眉眼上,片刻后把画轴卷好,放回画盒里才说,“福安有心了。”
“好好收着吧。”
他拍拍画盒说。
“是,陛下。”
“至于孤和太后的画像就不必送去福安府上了,既然她想念孤和太后,便进宫来陪太后吧。她老人家总想念阿柠,想来身边需要个孙辈陪伴。”
景和帝说罢,瞥过神情自若的沈昭,意味深长的问姜柠:“若是从前,阿柠还能进宫长住,可如今阿柠已经嫁人,入宫住是不行了,总不能叫沈爱卿独守空房不是?阿柠,你说是不是?”
这话既不正经,又大有深意,让姜柠的心一凛。
不等姜柠回答,景和帝又似笑非笑的说:“孤还等着阿柠和沈爱卿的好消息呢。”
景和帝这话像当头一棒,把姜柠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