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佑把自己缩小到电脑后面,默默地看着几个人开始打牌。
气氛剑拔弩张。
柏辛树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张牌:“听说你们这几天颇有收获。”
左佑佑想到姜世钦的计算错误。
这真的不是阴阳怪气?
姜世钦涨红了脸,隔了许久,才说:“……是,我不太了解上海方言,导致计算错误。”
卡勒布博士甩出一张牌:“中国的民间账本纷繁复杂,有这样的错误也比较正常。人不可能不出错。”
柏辛树把牌丢出杀伐果断的气势。他轻飘飘地对着姜世钦说:“哦,是吗?那后半本书要重写,不是给左佑佑增加工作量吗?”
姜世钦努力回击:“我们昨天找到了大米的资料,我现在的学术水平比起几年前也大有长进,写起来很快的!我保证不麻烦左佑佑。”
柏辛树不依不饶:“可你还要修改结论。你提炼出自己的新结论吗?”
姜世钦被戳中心事,顿时气急败坏:“很快,很快!”
当一位青年学者没有自己想法的时候,就会陷入暴躁的状态。
姜世钦开始不计成本地攻击柏辛树,而柏辛树面容冷静,墨黑的双眼看不清底蕴,频率稳定地往外甩牌,一边甩还要一边diss姜世钦。
原本姜世钦只是随便玩玩,但很快就被柏辛树逼到了墙角里。
左佑佑慢慢现,柏辛树能在华夏书林一众人精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封疆大吏是有原因的:
他面上完全看不出深浅,打个牌都能有条不紊、步步为营,一边疯狂地扎姜世钦的心,一边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卡勒布博士、姜世钦和路人甲。
没多久,柏辛树把手中的牌一丢:“我赢了。”
卡勒布博士对柏辛树的牌技钦佩不已。
左佑佑立刻乖觉地线上彩虹屁:“天呐,老大,你真的太棒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柏辛树的面色稍稍松动。
他对姜世钦说:“做研究出错,看文献没想法,连桥牌都玩不好?”
这句话是用韩语说的,左佑佑听不懂。
姜世钦果然炸毛:“再来!”
四个人一连打了九把,姜世钦一连跪了九把,打得脸色青,才算完。